打住打住,不要再想了,虽然还是有点兴奋的。
周小翠的脸越来越热,沈凝还莫名其妙:“怎么了,做个题目还发烧了?”
周小翠把自己从疯狂脑部的边缘拉回来,说话结结巴巴的:“没,没有。”
“行了,睡吧,明天再看。”
周小翠嗯了一声,跑到院子里,冷风迎面吹来,一下子把她给冻醒了,周小翠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用冷水洗了把脸。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
算了算了,睡觉,明天接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晚上躺在一起,周小翠也不敢离姐姐太近了,她贴着墙,背对着沈凝,心里一团乱麻,又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燥热,好像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缠着,挣扎不开,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她还要接着做题。
她做题的时候沈村长就坐在旁边,帮她答疑解惑。
周小翠看她什么都说的头头是道,很崇拜:“姐姐,你大学学过这个么?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沈凝又敲她脑袋:“小翠啊,不是我打击你,我就是没学过,也都会做啊,这是一种应试能力,像我就不会犯‘在幼儿手指上涂辣椒油’的错误。”
“别提啦!”周小翠生气地说。
想到沈凝在无偿帮自己准备考试,周小翠又软下来:“我错了我错了,姐姐帮我看看这个判断题,只要幼儿说谎,家长就应该及时揭穿、教育,这个对不对呀?”
沈凝没有立即回答,反问:“你觉得呢?”
周小翠说:“我觉得……我也不知道,说谎是不对的,说第一次就会说第二次,万一以后孩子成为招摇撞骗的坏人呢,但是我又觉得,小孩子要骗人,也许也有他们的苦衷。”
这种题虽然是一眼就看出来是错的,但是周小翠没经历过多少考试,应试能力不行,所以遇到了还是会犹豫不决。
又比如周小翠遇到另一个判断题:乳牙迟早要被恒牙取代,因此保护乳牙没有什么意义。
周小翠想了想说:“乳牙是六七岁的时候要掉的牙么,这怎么保护啊,我记得我们小的时候也没怎么保护啊。”
沈凝拿出了杀手锏——选择判断高分秘籍:“翠翠,教你一个快速提分的方法。”
周小翠看她说的那么神秘,也来了兴趣,以前老师说,只要功夫深么,铁杵磨成针,不管学什么都要下功夫,想着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
真的有什么秘笈么?
沈凝说:“你记住了,做判断题,遇到拿不准的,就判错,做选择题,四个选项一样长就选c,三长一短选最长,三短一长选最短。”
周小翠脸上写满了崇拜和感激,好像沈凝就是那渡劫的菩萨。
“姐姐,为什么呀?准么?”
沈凝说:“百分之八十的准头,这是我大战题海多年总结的经验,独此一家别无分店,周小翠,你不要说出去啊。你想,你要是告诉了别人,大家都走捷径,那考试是不是失去了意义,是不是打破了教育平衡?”
周小翠信了她的忽悠,重重地点了点头,还竖起手指发誓:“是是是,我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去地,要是给你泄露了我就是小猪。”
沈凝心里想,就喜欢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
周小翠出发的前一天,沈凝和她一起整理行李箱:“会安排你们住酒店的,吃住都不用担心,接受培训的不只有乡村幼师,还有城里师范毕业的大学生,你把面膜和水乳带上,每天画个淡妆,多认识一些朋友。”
周小翠没有享受到多少母爱,她觉得姐姐一边帮她整理东西一边嘱咐的样子,很想送别孩子的母亲。
好幸福。
沈凝开车把她送到县里的职高,在综合楼报道、验证身份,工作人员给了周小翠一张体检单。
沈凝告诉她:“哦,原来还要体检,不用紧张,不会给你打针的。”
马上就要排到她了,沈凝说:“我也回去了,你听安排就好,我走了。”
剩下她一个人,周小翠有点害怕了,她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外,唯一可靠的姐姐也要走了,可自己也不能像孩子一样赖着她,姐姐是村长,还有很多工作的。
她是全村的村长,不是她一个人的村长。
“那,那你走吧,跟我娘说这里很好。”
沈凝笑着和她挥了挥手。
周小翠自己紧紧拿着自己的体检单,背包也护好了,生怕丢了。
身边的人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怎么交流,大家看起来都挺紧张的。
周小翠随着队伍来到了校医院。
一开始就是测测身高体重视力,周小翠看别人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没闹什么笑话。
可是到了第五项检查的时候,她害怕了,姐姐不是说不会打针的么,为什么还要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