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我从棺中爬出,头七还没过。”袁珂自嘲地笑了笑。谁知这一世居然换了朝代,想找阿泉却不知从何找起,姓甚名谁,什么模样,甚至不知道阿泉是否也在这方世间。
“倒是吓坏了师傅他老人家 。”晋昌宗取腰间手帕擦了擦脸和手后,心有余悸地说。
“可惜无酒,多谢师弟了。”晋昌宗再不提方才那事,已看出师弟情绪低落。
“无妨。师兄可有意中人?”袁珂抬起头,看火光与夕阳余晖交映在师兄姣好的脸上。这张令大多数女子都嫉妒的脸,却突然皱成苦瓜。
“都过去了,我只做闲云野鹤。”晋昌宗捣毁火把,朝师弟拍了拍肩,双手搭在身后,如一团云飘然离去。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袁珂叹了口气,拿起宝剑,取出鞘中剑身,怀中取毛巾擦拭手中利剑,动作缓慢而轻柔,仿佛对待情人一般。
他又想起了颠沛流离中的记忆。
“景西,这剑得来不易,你要好好待它。”崇义泉抽出剑身,弹了一指,装作十分在行地点评。
“阿泉,你说错了。”景西把剑落进剑鞘,轻声反驳。
“嗯?”崇义泉睁大眼睛,闪着疑惑的光芒。
“这世间,唯有你。”景西将宝剑丢在一旁,紧紧地抱着他,“唯有你值得我用一生珍藏藏。”
崇义泉噗嗤一笑,“呆子,你一个杀手从哪学来的情话。”说完阿泉伸手环住景西的腰。偏偏还很真诚。
“你想知道?”景西卖关子地反击,可没等问出口就拿阿泉的手压着自己心口,“在这里学的。”
崇义泉又笑了,这回仿佛有千树梨花在簌簌摇摆,“我很欢喜,景西。”
……
瀑布声依旧,袁珂清醒过来不言不语,抬手讲剑举过头顶,走进了水潭深处,已然没过腰间,剑在瀑布水流的冲刷之下颤颤巍巍。
他就在这瀑布之下挥剑五千次,这是他规定的自己山中每日的必要功课。
暮色苍茫,他目光灼灼,挥剑时想着若是能再寻得阿泉,虽九死也不悔,不,一百次一千次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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