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忽视王也眼中浓浓的催促之意,我硬着头皮将另一只手也拢上右侧的虎耳,缓慢搓揉顺梳起来,轻盈指尖最细微的搔动追逐,他的脑袋也会左支右绌地在我双掌间挪动躲闪。
他毕竟还满头大汗地坐在我身上,**那处离我那儿靠得还挺近,衣摆摩擦间这一晃就是大大的不妙,十分有损仙仪。
我弓着身子心惊胆战,恼火地拍了拍那虎脑袋,低声喝道,别动!他立时安分了,将一双虎掌攥着我悬空的肩背,只不过姿势看起来就像将我圈进怀中。
罢了,暂时允你逞威一阵。
9.
顺便一提,王也实在太沉了,也就是我先天之灵、历经二十一道劫雷、丹火锤炼的原身才能承受得了这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了。
10.
我俩猫在南天门的角落里又蹭又摸实在太有碍观瞻,很希望巡视的天兵天将路过救我于水火,结果最后也没能等到。中间我又提议换掉这个卧龙低伏的姿势,王也一脸无辜地盯着我,我咬牙掀了掀,没掀动,纳罕。
他这才如梦初醒道:“我今日身上带了一道蕴含五岳之力的符箓,你就算幻化原身恐怕也是撼动不了分毫的。”
“你带那个做什么?”我丧气地继续撸老虎脑袋,动作很机械迟缓,感觉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撸猫机器。
“本来要下界的,这不是遇上了你么,一时半会儿也耽搁不了什么。”
“唷!这怎么好意思误你的工,你符箓放哪儿了,让我找找?”
王也于是视线往下,又往下,我手指也跟着虚虚沿着他衣服的中缝一寸寸挪移向下。
“是这儿?”我点的是左胸,王也摇头。
“还没有,还要往下?”我又把手指摸索到了他腰侧,王也又摇了摇头。
“还要往……”我划开他短衫的衣摆,突然一个顶起的弧度吸引了我的视线,它在此刻是那样的突兀,几乎占据了我大半的思维活动。
天杀的,你将五岳镇形符放在那种地方,难道就因为形似山丘??excuse me???
我嗖地抬起了头,闪电般缩回了爪子,露齿一笑道:“不,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这姿势挺不错的,呵呵。”
11.
我摸了虎耳足足有半盏茶功夫,就这么一小块地方少说蹂躏了有小二十遍了,恐怕是虎身最柔软之处之一了。王也塌着耳朵,眼睛半闭起来,睁开时便会直直望着我,澄澈发亮的褐瞳分辨不出什么情绪。
我注意到,随着我又揉又捏,王也原本万年懒散的脸庞上此时的表情难以形容,像是本能地抗拒,又像是从生理上得到欢愉,促使他逐渐将脑袋抵到了我掌心。
我一边在窃喜自己看不到了与人前不一样的监兵神君,一边则在紧张他会进一步显露虎族的本性,我已经打算好了,只要他开始发出呼噜噜的喉音我立马变成龙身逃到九重天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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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族几百年前有过这样一个传说,说有条顽劣的小龙会趁着大猫不注意偷偷跑进谷里来撸小崽子,直到撸秃了毛为止,远亲有一支猫族已经遭了殃,他现下往这边过来了。于是那段时间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提起恶龙名号可止小儿啼哭。
“再吵就把你扔进山谷里,晚上会有条恶龙来揪光了虎崽子的毛,串了铁签子炙了当下酒菜吃,他不仅吃内脏、吃虎掌还要吃虎鞭,撒上葱花白芝麻,一个月要吃五头虎崽。”
谷里的虎崽都听过这个传说,无不瑟瑟发抖、一哄而散,只有虎头虎脑的王也听饿了,流了一下巴的涎水,被老爹举着扫帚追着跑了十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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