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只得到师傅办千分之一的真传,但是这辈子靠着这点老本,也勉强活到了现在。”
“在我走后两年,我听说他又栽培了一个孩子,是个小婴儿,算算年纪,如今正是18岁。景画姑娘,恐怕那人便是你了吧。”
刘先生停下了,没说多少字,但是事情条理已经很清楚了。
景画撇撇嘴。
“好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过去的十八年你没找我,现在为什么突然找我的茬呢?”
刘先生缓缓坐下:“我说的是真的,既是师兄师妹,如今师傅不在了,我俩不是应该互相扶持吗?”
景画:“……”
“怎么?不愿意?”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何谈相互扶持,舅舅过世后,我也没见你去他坟冢叩拜,要是想互相扶持,不是早就应该找到我吗?”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刘先生嘴角一丝冷笑:“也难怪,设的几个局都被你化解了,我早该想到。”
“因为你的话漏洞百出啊!甲马路这条路建于五年前,以前这里是泥塘,你是如何在这里呆了二十年的呢?难道你是这里的土地精?”
既然撕破脸了,景画也就无所畏惧。虽不知这刘先生有什么真本事,但就之前的事件来判断,眼前这个人,说话做事都不怎么高明。
本来景画还以为,刘先生一定是有所图,说不定是图舅舅留下的钱财?但刘先生的话题走向十分奇怪,景画竟猜不出他的目的。
刘先生如果知道空间的秘密,他应该很早就出手了,而不是等到现在才与景画树敌。所以景画推断他不知道空间的事。
那么他知不知道舅舅的瓿呢?
这个难讲,景画也不能直接问。
最有可能,刘先生知道的,是舅舅的罗盘。这东西舅舅生前一直在使用,也从未避讳过任何人,包括前来求教的迷路人都见过舅舅使用罗盘,所以……
“话都说得如此明白了,你直接告诉我,处处针对我,给我设计那些幼稚的局,目的是什么?如果你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不必这样大费周章,直接跟我说。”
刘先生又轻轻地拍了三下手,“不错不错,是个明白人。你要我直说,我还真不知该怎么说。”
景画说:“要我教你说吗?”
刘先生哈哈大笑:“哦,你要教我说,你如何教?我到想听听。”
景画扬起嘴角,低下了头,冲着地面轻蔑地眨了一下眼睛,随后抬起头,看着那个坐在假龙椅上的刘神棍,缓缓开口:“季经国是你安排的吧。你承诺带他畅游仙境,酒池肉林。”
刘先生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暗沉,他几乎是压着声线用景画能听到的最小声音说:“你信不信我。我跟你说,我能迷惑人心,季经国就是例子。他是我的作品。”、
景画道:“你大可放心,迷惑我……”景画将眼睛看向刘先生的眼睛,读心术她也涉猎过一些,她知道,并且她相信这世界上确实有人能操纵别人的心神,她觉得季经国的确就是□□控了心神。但他和景画想要问的真相却没有什么关系,是啊,他操控了季经国是为了什么呢?还不是为了把矛头对向她?!
景画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季经国,那是很早的时候,舅舅刚去世没多久,他在小树林里面猥亵顾晓春,这么一想,景画背后感觉阵阵发凉,原来这个刘神棍他的局那么早就布好了吗?
景画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先生,刘先生看出了她的恍然大悟,呵呵大笑道,“哦,景画姑娘,你似乎明白过来了呀,没错。我想要的就是你师傅的罗盘。他死后没多久,我就安排季经国去找了,不过这个废物没找到,还自称爱上了你们季家村的寡妇,我后来就顺水推舟,让他勇敢追求。我是支了些招给他,谁知道他那个蠢材,是扶不起的阿斗。废物废物啊!”
如此一切跟景画预料的一样,这人就是想在师傅死后去偷师傅的罗盘,所以他安排了季经国,季经国就是他的傀儡。
因此景画去那个大火烧过的宅子里面翻拣东西的时候,发现有人将东西折腾过一遍了,那个人肯定就是季经国,当年他见到季经国,还以为季经国是要猥亵顾晓春,没想到那是季经国使用的障眼法,看来当时的季经国还是有点脑子的。
至于他看没看上顾晓春,到现在景画也是不得而知了。
毕竟,后来的季经国,诅咒景画的情绪要大于对季晓春的渴望。而现在的季经国,也许真的一心修仙了……
刘神棍不知是灌了迷丨幻丨药,还是真的控制了季经国的思想。但景画可以肯定的是,两个人都不正常。
“你安排季经国去我舅舅宅子的废墟里找舅舅的罗盘,没找到,却被我撞见,季经国将计就计猥亵顾晓春,安排的很好。东西没找到,只能是怀疑在我身上,于是,将我举报,以为把我抓起来就万事大吉了吗?可惜啊可惜,我很快就逢凶化吉,你没机会去找罗盘,后来季经国又来破坏我主事的工程,埋个死猫也是你教的吧,水平太次了吧!哦对了,工地上的工程师那个平安符里的□□也是你封的吧?化学学的不错,工艺水平也好,有空教教我。对了,我没想通的是,季金花干的事也是你教的吧,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