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是个狠人,人都这样了,还不放过。”沈川竖起大拇指。付饶不动声色的把沈川的手按下去。
“我看到李成冲过去,我吓到了,连忙去拉他,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后,和他一起把他俩拉了出来,毕竟有的血肉都与门粘住,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手串儿可能就在那时候坏的吧,就这样让他们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为了不会出卖对方,我负责李卿,他负责沈昊辰,当晚我们就开始了,我堵上李卿的嘴,带回马车上,我其实很紧张,我不知道把她弄哪去,但是很快我就想到了,趁天亮之前我把她带回了沈家,为了不让她的血迹落到地上,我脱下自己的外衣和马车上的门帘布一起裹上她的身体,然后把她带到东苑,我知道东苑后院早已无人打理,那井也早就枯了。我把她的腿搭在井边上,用木棒一个一个打断,我能听到她痛苦的叫声,不过我听的很兴奋,直到她被烧伤的双腿被我用棒子砸的像肉馅儿一样烂糊儿,我才停下,不过皮还连着肉和筋,要是身旁有刀,我就一刀一刀把那些烂肉割下来。”冯玲像是在回味一样。
“大姐,你可真是够了,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腿是什么感受啊,就像凝固的呕吐物啊。”沈川气愤的喊道。
“更像是漏了馅的馅饼。”阮凤补充到。付饶暗暗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给阮凤。
“得了,我要有阴影了,还没吃饭呢。”沈川赶忙叫停。
“然后,我看她还没断气,就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不过我还是停了手,我不能就这么杀了他所以我把他扔到了井里。然后,我回到了自己房间,换下了满身血渍的衣服连同鞋子,在第二天时候去看她死没死的时候也扔到了井里。再然后,你们都知道了。”冯玲说完了。
“我们并没有在井底发现你的衣服。”沈川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冯玲眼神空洞。
“我把沈昊辰载到了那片废弃的铁皮火车,他的伤情我一一复述给了大夫,虽然大夫极力让我把伤者带到医馆,但是我还是多给了他钱,让他闭嘴,买回了几服药,我每日熬好一副,送到那间不起眼的车厢。我提早把把沈昊辰扔到车厢里,把他的烧的剩一半红色喜服扒下来,让他光着背靠在铁皮车上,你们是不知道啊,他的身后烧的血红血红的,我喂着他汤药,用昂贵的药吊上他几日,才够舒服。每日喂完药,我都会把他从靠着的铁皮上撕下来,然后那车厢就充满了鲜血的味道,血溅到我的脸上,喷洒的样子就像胜利战歌响起时候的散落的玫瑰,那么鲜红,那么好看,哈哈哈,你们知道年久不用的堆积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的铁皮车厢是什么味道吗,哈哈,是铁锈的味道,是灰尘腐朽的味道,我就像那铁皮一样,陈旧腐朽,无人在意。但是只要碰到了鲜血,仇人的鲜血,他就是一剂药,催命的药哈哈哈,其实每一日,铁轨旁都会有人经过,但是没人会注意到他所在的车厢,但是他能听到路上的人,甚至再起来一点就可以看到,但是没人会帮他。直到有一日,反复的撕扯差不多都让他的肠子从腰侧漏了出来,我知道,是时候了。我把他拽下车厢,拿起斧子朝他砍去,但是我砍在了铁轨的木枕上,我薅着他的头,带他来到了显眼的地方,天色渐晚,只能看到远去商贩的背影,我对他说,你看,那么多人,每天来来回回,但是没人能救你。接着,我就把他丢在那,看着他断了气。”李成终于说完。
“还有一个人。”沈川接着说。
“什么?”阮凤问。
“还有一个人去过木屋,是吧二少奶奶。”沈川靠在椅子上,仰头看李茉。
“毕竟羽叶鬼针草是在你鞋底发现的。要不然,我们还找不到木屋呢。”沈川说完,突然抬头坐正,陷入思考。
“我的确去过,因为兄长身体不便,便让我去帮忙收一些东西。李卿妹妹的东西。”李茉淡然的回答道。
“你仅仅是知情吗?”沈川问。
“是,我什么都没做过。”李茉一双笑眼,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切在李成和冯玲的认罪后尘埃落定。沈昊阳也一直陪着冯玲不愿离去。
沈府
“是你推我下井的吧。”沈川在送李茉回沈府的路上问。
“警官大人,您说什么,我不明白。”李茉小步的走着,头也没回。
“你想让我发现李卿的尸体,想让我发现你屋里的密室,想让我发现牌位,你不是去为李成收拾东西,你在大火时就在现场,不过李成和冯玲不知道,你看着冯玲把李卿推下井,是你拿走的冯玲换下的衣服和鞋子,是你指引李成看到冯玲纠缠沈昊辰,是你日日对李成和冯玲用自己的悲哀渲染李卿与沈昊辰的幸福,也是煽风点火。”转眼已经到了沈府门口。
“如何煽风点火?”李茉终于回头了。
“你手中那把团扇扇着妒忌与仇恨风,点了李成和冯玲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是你薄弱的存在感,让所有当事人把你从这个故事中删去了。”
“证据呢?”李茉笑着问。
“我想说,您床下的淡蓝色坡跟鞋,不是您的吧。”沈川抬头与李茉四目相对。那双鞋虽然十分平常,但是颜色陈旧,而且与李茉常穿的暗色布鞋颜色相差无二,说是李茉的也并无不妥。
“床底的那双沾了鬼针草的鞋子,是你故意隔开的,却让我们以为只是嫌疑人心里有鬼,呵,我也是犯了傻。所有的事情你都参与了,却也没参与。豪门大户的落寞之人可悲,书香门第的封建女人更可悲,我没有证据,谁都没有证据。最后,沈夫人,您衣不兼彩的样子,十分美丽。”沈川说完后便离开了。
“是吗,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等沈川走远了,李茉淡淡的说。接着便转身回院里了。径直的走进主屋,老太太也早就睡了。李茉搬来梯子,虽然重,却也是还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搭在一处房梁上。慢慢的爬上去,取下来一个包裹,带回了东苑。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夫君,你说,我现在如何?”李茉站在穿衣镜前,身上穿着冯玲扔下井的带着李卿血迹与皮肤的淡蓝色小礼裙,脚上穿着已经擦干净的淡蓝色坡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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