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听我的,不许轻举妄动,听到没。”付饶下了车,扯了扯身上刚刚换的衣服,对沈川叮嘱着。
‘当当当~’沈川站在沈家大门前大力敲着老旧的朱红大门。
“我就不该跟你废话。”付饶气的咬着牙。
“有人吗?”沈川不见人来开门直接喊上了。付饶看不过,忙上去拉住沈川。
就在这时,朱红色的大门开出了一条小缝。
“谁呀?”缝隙里有一双细长的眼睛。
“我们是襄 ...”付饶刚张口,就被沈川打断了。
“我们是沈昊辰的朋友,听说他回国了,特地来拜访的。”沈川不等付饶说完,直接扒拉开他。
“我...我们家少爷不在,你还是改日再来吧。”门里的女声渐渐小了起来。
‘哐。’沈川在关门的一刹那,用右手牢牢地撑住了。
“妹子,我和我家少爷也是远道而来的,你看,我们就这样回去好么?”沈川恭敬的弯了弯腰,拉了拉付饶,示意门内的人,这是他家的少爷。付饶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沈川在来的路上让他买了套新衣服。
“那,您等等,我去问问我家主人。”门内的人,看了看付饶,哐的一下关了门。
“你这是干什么?”付饶一拳垂在沈川肩上。
“破案啊!”沈川回答道。
“你这是想卧底道沈家啊?”付饶戏谑的看着沈川。
“不是我,是我们,大少爷。”沈川翻了个白眼。
“现在想起我了啊。”付饶一拳捶在沈川头上。
“是你死活要跟着来的。”沈川掰下付饶的手,揉了揉脑袋。
“你...”两人还未说完,沈家的正门已经大开。门内走出一个人,细长的眼睛,是刚刚与他俩说话的人。
“我家老夫人请两位进去。”软糯的声音确实不配这个长相伶俐的丫头。
“大少爷,我们走吧。”沈川回头朝付饶吐了吐舌头。
二人走进沈家,大门慢慢关上。
大门一侧的石狮子后,一个黑影瑟瑟发抖,脚下的沙土磨出了一个浅坑。
“你们是沈昊辰的朋友?”暗黄的灯光下,主位上的老太太慢悠悠的说。
沈川和付饶刚坐下,就被这颤悠悠的声音弄出一身鸡皮疙瘩。
“是的,老妇人,我家少爷去国外留学的时候和沈公子是同学,前段时间听说沈公子回乡,特地来探访。”沈川收起一身的不正经,居然装的像模像样。
“是啊,不知沈公子在何处,我俩已经许久未见了。”付饶倒是直奔主题。不过现在沈川肚子里可憋着笑呢,笑付饶上午不是还在停尸间见过沈昊辰,下午就能在这儿说出许久不见。
“这位公子怕是来的不巧,我儿已经出去游玩好几日了,归期也还未定啊。”老太太被刚刚开门的丫头扶着站了起来。
“啊?沈公子不是刚刚成亲了吗?这才几日便不在家了?我家公子还特地带了礼物来恭贺呢。”沈川故做一副惊讶的样子。
“呃,哈哈,我儿也是胡闹,非得带新媳妇出去度蜜月,心里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啊。”老太太并没有慌乱,倒是一副笑容模样。
“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老太太慢慢走到付饶身旁。
“啊,我姓付。”付饶恭敬的弯了弯腰。付饶知道自己不能报出全名,万一被知道了身份,可能会被赶出去吧。
“老夫人,我和我家公子远道而来,这天色一万,可否借宿一宿?”沈川本就是为了留在沈家,特地选了这个时辰来。
“好说,好说,你既然是昊辰的朋友,就安心住下吧,明日问问我那大媳妇,她可能知道我儿的去处。”老太太说着又吩咐了身旁的丫头几句,就招呼了另一个站在门外的丫头扶她进了里屋。
“二位公子,随我来吧。”刚刚开门的丫头说。
“哎,妹子,你叫啥啊?”走在阴郁的回廊上,沈川蹦蹦跳跳的,窜到丫头身旁。
“我叫连儿,是老夫人的丫鬟。两位公子今晚就在这客厢房歇下吧。”丫头也不多说,转身就走了。付饶顺着她的身影看了看,悠长的回廊,连儿的身影渐渐消失,回廊旁的莲池水很少,也很脏,整个沈家都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郁劲儿。
“别看了,快点进去吧,我都要累死了。”沈川退回到付饶身后,抓着富饶的肩,推着付饶进了屋。
进了屋俩人才傻了眼,屋内一张大床,还有一张下人守夜躺的小床,只有一层薄薄的褥子。
“我要睡大床。”沈川扔下手里的东西,直奔大床,却被付饶拦腰扛了起来。然后,不出意外的扔到了小床上。
“我,才是少爷。”付饶把沈川扔到小床上,咚的一声双手撑着小床床板,压在沈川身上,脸对着脸说道。完事儿便脱了外套,躺倒柔软的大床上。
“这什么情况?”沈川倒在小床上,脸蛋儿微红。
“不管,我要睡大床。”沈川越想越气,坐了起来,心想要是不是让你当‘少爷’你哪来这么好待遇。凭什么自己要受着窝囊气啊。沈川才不管那些,一个飞扑直接横趴在付饶身上。
“我去,你丫要压死我啊。”付饶本来好好的躺着,结果一只沈川就压在了肚子上,差点没断气。
“不管,一起睡,不过,老子可是磨牙打呼放屁哟,大、少、爷、你得担待点了。”沈川像虫子一样蠕动着,爬到了床里侧。坐起来,蹬了鞋,乱七八糟脱了一堆扔到付饶身上就钻进被窝了,付饶无奈,把沈川衣服扔到凳子上,也进了被窝。
“哎,大少爷,你不打呼放屁磨牙吗。”沈川突然转过身子对着付娆说。
“睡觉。”付饶一掌拍在沈川脸上。沈川想转过去,却发现头已经被付饶死死按住了。
“哎,你放手啊?”沈川去扒他的手。却怎么也扒不开。
“等你安静了我就放手。”付饶惬意的眯着眼睛。
“哎呀呀,我安静了安静了,你快放开,要不然明天我该落枕了啊。”屋内两人还在闹着,门外,一个穿着襦裙,绣花鞋的身影提着油黄的灯笼,来回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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