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好得很！”牧野都给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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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因为担心牧野，又加上白天醒得迟，所以晚上又熬了夜，很晚才睡。

不过，第二天早上，却很早就就被吵醒了。

农村养鸡也养狗，公鸡不等天亮，就开始打鸣。鸡一叫，狗也跟着叫，老太太也老爷子上了年纪睡眠少，一听见公鸡打鸣，就起床来了。

没过多久，牧青秀他们，也跟着起床。

村里人不讲究，并不会觉得还有人在睡觉就需要迁就，说话做事并不会想着把声音压小。所以没过一会儿，生火的找东西的，抱着小孩子来找水壶的，各种声音相继响起，西西自然也就醒了。

她忍着头痛爬起床，含羞带怯地把尿盆儿拿去厕所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洗脸刷牙。

把自己收拾好之后，西西心想，到别人家里，是不是应该帮着做一点家务？

她没有这种经验，只好凭感觉来。于是去了一趟厨房，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结果根本没人搭理自己。

那个叫/春梅的女孩，从她踏进厨房开始，就把碗筷盘子砸得砰砰直响，还吊着一张嘴对她翻白眼。

牧野的妈妈看见了，也没说什么。这家人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很明显了。当着牧野的面，还假惺惺的给好脸，一背过牧野，就给她摆脸色，实在是讨厌人。

西西心想，自己也不巴结他们，她连饭都不吃他们的。于是把包一挎，就下沙河坝去了。

牧家庄出了金矿，开始采金之后，来了很多工人。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有了人，商业就能生起来。

矿井和工人帐篷的下游，有一大块空地，那边以前是个码头，现在码头废弃，就被利用起来开了店铺。

开店的有的是本地人，有的是外地人。为了和矿工住所区别开，也为了美观好看，用的是彩色的油布，搭建着两排彩色的帐篷。虽然时间还早，但商店也灯火通明。卖小吃的和卖饭的，已经忙碌了一夜换了另一些人换班，为早起准备上工或者刚刚从井矿里出来的工人们做早饭。

西西一来，就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满身尘土的工人们看着她，嘻嘻哈哈笑着，说什么逮猫儿不逮猫儿，很是让人不舒服。

西西只好换了一家，这一家因为人少，总算没有人拿哪种奇怪的眼光看自己了。

找了个地方坐下，跟老板要了一碗面，便乖乖等着吃饭。

店里有两个两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正在一边包饺子，一边聊天。

那男的手里擀着饺子皮，在问：“姐夫一晚上没回来，他上哪儿去了？该不会又跑去打牌去了吧？”

“打牌，他敢！”一个胖呼呼的女人冷哼一声，说：“上次我收拾了一回，他没那个胆子了。再说，我跟小老板打了招呼，他的工资，得我去结，发到他手里不算。”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他又跑去打牌了。”

“哪儿能呢？昨天晚上矿上出事了，撞到了牧大老板手上，谁还敢打牌，不要命了？”

“出事？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矿井塌了，出了人命。”

西西听他们说牧大老板，就在想他们说的是不是牧野，一听又说出了人命，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就问：“那个，阿姨，您说的牧大老板……是不是叫牧野啊？”

“哟！这小丫头还知道名字啊！”女人看她这么关心，上上下下大量一眼，道：“好好个女孩子，年纪小小，长得又俊，干什么不好？非要来干这种活儿！”

“我……我干什么活儿？”西西眨巴着眼睛，意识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女人却笑道：“干什么活儿不干什么活儿，也跟我们没关系。不过呀，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跟我们一样，都是外地人，我也不怕浪费时间提醒你一下，牧大老板的确了得，但也不是你能肖想的。那可是以为心狠手辣的主儿，别到时候钱没捞着，把命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