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他一直对这事儿有些排斥。
昨晚时间宽裕,俩人又刚刚经历了危机后的复合,小别胜新婚。奈何张老师身体微恙,不宜深入探讨,于是换了种形式。
一开始,郑秋内心是抗拒的。但是他的身体有点儿不要脸,完全不听自己的大脑指挥也就罢了,还跟个教具似地,特别配合老师表演需要。
老师呢,又格外地有耐心,格外地温柔,也格外地言语无法形容。
“你这四角芒星的味道,我也想尝尝——”这是他完全失控之前,听到张老师说的最后一句话。
从前往后彻底沦陷了。
又软又蓬松,还有点儿暖意——这是张大伟的头发贴着他最柔嫩的地方时留下的触感。
怎么敢这样?怎么还能这样?怎么有人能想出这样来!
郑秋跟个第一次进游乐园的土豹子似的,在张大伟支配下,尝试着各种让人心跳加快的项目。最后从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土豺子没出息地哭了。
“喜欢吗?”张大伟贴着他的鼻尖,亲昵地问,“不许说瞎话。”
“脏呢。”郑秋边说边点点头,鼻间闻到的全是自己的味道。
“谁?你还是我?”张大伟问,“还是哪儿?”
……郑秋答不出来,那地方他都不好意思说。
“哭了啊?”张大伟伸手摸到郑秋眼角一片湿意,发现新大陆似地惊讶。
“嗐,不是哭,是——”郑秋用残存的理智想了半天,“是太刺激了吧?”
“知道啊。我也没说你是吓的。”张大伟笑了起来,轻轻给他拭泪,极低极低地说:“真敏感,这么不耐受?”
秋哥当时臊得没再说话,甚至没好意思做善后工作,就那么臊着臊着,睡着了。
“想吃哪个?什么?好好说话!别——”郑秋吼了几句,厉害不下去了。张大伟收了笑意,静静地看着他,温柔可爱,含情脉脉。
“别饿坏了。”郑秋说完这句,再也不想装,抱着张大伟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所谓天长地久,大约并不是指物理意义上的时间长短,而是指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很玄妙,你可能无法准确地描绘出来,你只是愿意让它和你一起地老天荒。或者说,真有一天,到了时间尽头,站在生与死之间的那一扇门前,回想起曾经体验过的这种感觉,回想起彼时的美好,便觉得此生无憾,可以了。
这是郑秋的想法,瞬息之间一闪而过,能写一篇小论文。
张大伟却浑然不解风情,亲着亲着,肚子“咕噜咕噜”响成一片。
郑秋意犹未尽地放开他,问:“饿?”
“嗯。”张大伟乖巧地点头,俩手握了拳头抵在郑秋胸口,眨巴着眼睛,小可怜儿。
“想吃什么?我有时间,年前都可以不用去单位了。”郑秋温柔地问。
“火烧,”张大伟舔舔嘴唇,奶声奶气地装萌:“还有油糕,妈妈炸的。”
“好,”郑秋点点头,“哥哥带你回家去吃。”
“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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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