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得不轻，一阵腥味在嘴中漫开。怕楚渊生气，我讨好地寻他的舌头，轻碰了一下，说道“我今日难受，不想做”。

楚渊像是被我气笑了，他的胸膛一振一振的，振得我心慌。过了一会儿，他贴在我耳边说“你怎么成日想做这些事，药都不好好吃，我定不同你做。”

我张口结舌，先前不知是谁半哄骗半逼迫地让我同他做那种事，如今这恶人流氓倒变成了我。

我掐着他的手心，骂道“我才不稀罕做那种事，都是你！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还用那东西顶着我。”

大概是看我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楚渊将我松开了些，正色道“啊琰，你放心。你不愿的，我定不强迫，我只要你乖乖吃药，好吗？”

楚渊的声音很温柔，换作平日他这样同我说话，我定什么都应允了。可我今日舌头也被搅麻了，身上还被他顶了那么久，最重要的是不知他在外头有了多少新欢，将我晾在梨园这么久才想起。

我不清楚自己在气什么，也许在气他，也许气的是不中用的自己。

“啊琰”“啊琰”见我不理他，楚渊便一直缠着唤我的名字。我听他唤了很久，最终凑向前靠在他的胸膛上，想和他商量“药今后我每日都吃，但我不想住梨园了好不好？”

楚渊将我的脸捧着，轻声说“好，不住梨园了，啊琰想住哪？”

楚渊竟然愿意让我搬出梨园，我心中一喜，问道“皇上你住哪？”

我想不明白楚渊的反应为何如此大，小李子和采臻都这样唤他，还有那个老太医，他们都是这样唤他的。我见过他们朝楚渊行礼，往常他们有多尊敬楚渊，就有多照顾我，皇帝必是受万人敬仰，高高在上。只是楚渊在我面前从未摆过架子，我也时常忘记他的身份，每每仗着他对我的放纵胡来。

楚渊只死死盯着我，捧着我的手也僵了，我从未看过他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心中有些忐忑。前些日子宫里不知怎么来了个小太监，骗了我吃药，我咽下后才发觉和往常吃的药不同，呕了好些血出来。那时楚渊便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小太监被拖走不知下场如何，那么我呢？我的背上冒出好些汗，突然后悔方才说过的话。

突然间楚渊将我抱着，他那双僵了的手把我抱得生疼，我的骨头好像要被他弄碎。我不敢喊疼，也不敢让他放开我，过了好一会儿，楚渊才将抱紧我的手微微松开，他用近乎命令的语气对我说“以后不许你这样叫我。”

我软在他怀中，应了声好。他好像很满意我的回答，吻我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等到我的嘴快被他弄肿了，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我的嘴。

我迷茫地看着他，抬起手摸向他的嘴角，想着许久不见，这些日子他是否有吻过别人？后宫的女子是否将他迷得醉在温柔乡里？

楚渊覆上我的手，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心中酸涩得很，却不知要如何说，只能缩进他怀中，说道“我想睡了。”

这夜我睡得很好，什么也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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