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像他找到她的那晚啊。
这个人永远这样,哪怕说谎也能遮掩住所有的慌乱,在她的世界里仿佛真相和谎言没有区别。
容音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板一眼地说:“我没说谎。”
岑鹤九张了张嘴,眼里的情绪已经匿下去了。其实在容音开口解释的时候,他就选择了相信。
但是容音似乎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转身向卧室走去,“她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
卧室里一片漆黑,岑鹤九往里看了两眼,看见一套很小女生的床上用品,就没再继续往里瞟。就听见容音在里面和朋友叽叽喳喳的,像在讨价还价似的。
喵萝抠着墙沿就是不松手,“……不能出去!出去就是修罗场!你相信我!不不不……一旦出去了你不会相信我的!我爸也不会相信我的!”
容音难以置信,“你刚才吃错药了?放心,有我在不会修罗场,更不会闹到你爸那儿,你先跟我出去说清楚。”
喵萝拼命挣扎,“不是我不出去,而是我不能出去啊!真的!”
“……???”
过了几分钟还是容音一个人出来,表情很纠结,“我……真不知道她怎么了,突然说怕见生人,你再等等,我把她揪出来。”
她还就不信了,世界上还有她容音搞不定的人,软的不行不能来硬的吗?
岑鹤九忍着笑,任她们闹。要不是他心里门儿清且足够信任容音,这会儿八成该亲自进去把始作俑者揪出来“捉奸”了。沙发上还随意地堆着容音换下来的衬衫,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慎鉴现在应该在火车站了。西洲和璄州一样是小地方,坐飞机反而不方便,他选择乘高铁回去。
岑鹤九就给慎鉴发了个消息,刚从微信里抬起头,便看见卧室里推推搡搡被容音拎出来一个女生,身材娇小,眉眼很清丽,属于那种可爱型的女生,一眼看过去很容易留下印象。
就是这一眼,让岑鹤九纳闷儿地眯起了眼。
喵萝非常别扭地站在门边阴影中,遮遮掩掩不肯抬头。容音真不知道她是吃错了什么药,一本坦然地对岑鹤九说:“看吧,女生,顶多是女朋友。”
岑鹤九联系起上次听她声音的熟悉感,再看着她的脸,不由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喵萝听见他的语气,分明就是确凿的反问。她哭丧着脸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忘……鹤九哥,好久不见啊哈哈哈……”
容音挑挑眉,有点迷茫。
岑鹤九摸了一下鼻尖,好笑地对容音说道:“真行。你记不起来了?她是刘叔家的女儿,刘卉宛。我上次跟你提过。”
容音的表情凝滞了一下,十分努力地回想年少往事,看喵萝的眼光顿时难以言喻,“就是当年见你一面误终身,一直喜欢你,到现在刘叔还在撮合你俩的,那个刘卉宛?”
喵萝觉得这场面失控得很莫名其妙,很猝不及防,很有可能是在逼她当场去世。
她扯出一个尴尬的笑:“阿音,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容音干笑了一下,迅速扭转战局。表面上依旧稳如老狗,却抑制不住地扯了一下衬衫领口,靠着墙抬抬下巴,“岑鹤九,有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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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鹤九:我哪儿敢说话
阿碧:φ(゜▽゜*)?这次终于不是我背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