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黑发衬得脸色稍显苍白,却更显出唇瓣的诱人气色。
岑鹤九喉结滚了滚,靠在火堆旁边对她示意,“容音,过来一下。”
容音看着他的眼神如临大敌,“你想干嘛?”
岑鹤九气急败坏,“我能干嘛?还能占你便宜不成?荒郊野外的,我可没那兴趣。”
“反正我不过去。你说了,我属笏子的。”
“……你怎么知道?阿碧给你告密的?”
“你这么行得正坐得端的人,会培养出随便告密的式灵么?”容音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哪来那么多废话……”岑鹤九见她半天不动,索性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你过不过来?”
容音有些不能理解,“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不是已经自己走过来了吗?还问我过不过去……”
事实证明,傲娇鬼的傲娇之处如果被点破,是会暴走的。
岑鹤九气恼地贴过来,气流涌来的时候仿佛还带着余火灼热的温度,“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你凶什么……”
“刚才的事你答应我了,你得和我拉勾,不能赖皮!”
容音一瞬间无语:“岑鹤九,你多大了?你幼不幼稚?”
“多大也是你老板。”他一条腿弯不了,只有一只跪在地上,上身前倾逼近,当真伸出小拇指逼着容音和他拉勾。
容音迫于他的姿势拼命把身子往后仰,以防他继续没皮没脸地靠近,膝盖顶在岑鹤九胸口,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听见了自己胸腔内剧烈的跳动,差点说话都结巴了,“我……刚才答应你什么了?”
容音发誓,那个瞬间她是真的大脑空白了,绝不是故意反问他的。
话一溜出了口,她才反应过来岑鹤九说的是不许她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事。
话音刚落,容音都看见岑鹤九眼中跳动的小火苗了。
“哦!”她及时补救道,连忙勾住他的小手指,主动念台词,“我知道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两百年也不变!”
说完心惊胆战地观察他的反应。
岑鹤九的嘴角微妙地向上抬了抬。他觉得,眼前的容音开始有小时候没皮没脸的征兆了。
容音的膝盖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不安地提醒道:“可……以了吧,老板?”
岑鹤九脸色很难看,“腿……腿动不了了。”
容音往他膝盖看去,血迹隐隐地透过布料渗出来,好像是因为用力,所以有些撕裂。
她顿时慌了神,“赶紧坐回去,你还有脸说我,自己还不是一天到晚各种莽撞,要不要把阿鉴叫醒?”
岑鹤九看着她不知所措的表情,感到非常舒畅,一舒畅就血气上涌,脑子顿时就不清醒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微微干涩的唇已经印了上去。
“你再吵,他们就真的醒了。”岑鹤九苦笑着提醒道。
“伤……”容音盯着他的伤口一百个不放心,却马上被他的低语掩了过去。
“干什么都不专心……”
岑鹤九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上,不顾容音的呼吸急促,执着地将唇继续压下去。
容音在心里骂街,老娘干什么还不专心了?他可以怀疑她的情商,但决不能质疑她的业务能力!
他耳鬓斯磨地贴上来,柔软的腹部蹭着容音的膝盖,滚烫的温度中,容音甚至有种错觉,仿佛她试探到的是他的心。
一样的滚烫,一样地在她面前暴露无遗。
这样的岑鹤九,让她怎么能忍住不信任?
温热稍稍分离,容音从得以喘气的空隙中小声说道:“谢谢你。”
岑鹤九不无失望地笑道:“要是把前两个字换掉就好了。”
喜欢你?
容音在心里反问出这一句,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是不是,她都不想说——这样就被收买了,她不要面子的啊!
岑鹤九眯着桃花眼,睫毛一眨一眨,狡黠地说:“你不说,我来说。”
说罢凑到她耳边,热气附着在脖颈,让她的皮肤跟着烧红一片。
一刹那连山风都停了,容音听见他说出一句话,脸色“腾”地涨成和脖颈一样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