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惦记石头的事被他知道了?莫非她和商瑜去沈府惹他生气了?
“莫叔,您给提点提点,我是不是哪里惹着八王爷了?”孟怀恩干脆顿下脚步,拉着莫叔的胳膊非要问个明白。
莫叔望着这个没心肺的姑娘,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从何说起。这王爷的心思他自己不说,他这个当下人的也不好擅自揣测主子的意思,当下只能提醒她道:“咱们王爷吃软不吃硬,要是生气了你就说两句软乎话。”
“谢谢莫叔提醒,”孟怀恩看了他一眼,虽然说这老狐狸老想把她和八王爷凑成一对儿,提醒她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八王爷,可到底还是对她不错,她欠了欠身向他道谢。
整个忆山居黑鸦鸦的一片连个灯笼都没点,也没听见冬儿的声音,唯有书房的雕花木窗上透着昏黄的光。孟怀恩拍了拍衣裙的尘土,敲了敲门。
八王爷的声音响了起来,比平日里更清冷些,“进来!”
孟怀恩推开门,只见八王爷穿了件月白色常服坐在书案前,面前摊开一册书,散着的头发披在后背略有些湿,空气中弥漫着皂角的气味,看来是刚沐浴过。光线有些暗,看不出他的面色。
“王爷现下身体觉得如何?”从门房到忆山居一小段路程,孟怀恩已经想好了,现下站在他的对面,非常诚恳的问道。
“好的很!”八王爷眼神落在一册书上,抬都没抬。
孟怀恩摸摸鼻子,果然先前是她乱猜乱想,还以为他得了绝症。既然“好得很”那她觉得是时候跟他说回锦州的事了。
“多谢八王爷对我们母子的关照,您知道的我回汴京的目的,现在裴元明已死,我想......”她顿了顿,心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打算带着冬儿回锦州!”
“你关心石头的婚事,是想从我这里带人走?”八王爷终于从书卷里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神晦暗不明,孟怀恩不由的往后挪了一小步。
果然不出所料,跟他抢人没有好果子吃,孟怀恩犹豫了一下道:“确实想了来着,石头武功高,对冬儿也好,回锦州路途远,想着一起回去能安全些。不过,他既然有心仪之人,那我绝不强人所难!”
似乎是没料到她会直接承认,八王爷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他立马调转话头,将书册往桌上一拍,冷声说道,“冬儿已经接旨,要入本王宗谱,他就是本王儿子,我不会让他走的。至于你,想到谁的府上当姨娘就请自便,只是莫要再说是我儿子的娘!”
“凭什么啊!入宗谱这事儿你和我商量了吗?”
孟怀恩没想到他在这儿等着,要论强权十个她也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他平日里纸老虎当惯了,又对她不错,她没觉得他有多可怕,没想到现在抢起儿子来丝毫不手软。她是遇强则强的性子,这会儿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八王爷的书案上,“想跟我抢冬儿,你做梦!”
她一靠近,八王爷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他记得她今天并没喝酒,这身酒味定是从商瑜身上蹭上的。他又眯眼瞅了瞅她藕荷色的外衫和宝蓝色的百褶裙,脑海里浮现出她在沈闻初面前举止轻浮的模样,心底那团小火苗越拱越烈,眼前的衣饰纹样也越发刺眼。
她总是这样从容不迫的周旋在不同的男人身边,除了商瑜和他今天又多了一个沈闻初,看似坦荡无意,谁知道内里又有什么样的心思算计。这样不检点的女人有何德何能当他儿子的娘,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拍桌子叫嚣,他心中有气脑子便有些不大清醒,抓起书册就往她的胳膊上拍去。
孟怀恩没料到他会动手,胳膊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皮肤火辣辣的疼。
几时被人这样打过?她胸中气血翻涌,想也没想抽手就给了八王爷一个耳光,怒斥道,“你有本事自己生个儿子去,跟我一个女人动手抢儿子算什么本事!”
可这耳光一下去她就后悔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八王爷弄死她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她不怕死,就怕她的冬儿就没有娘。看着八王爷一副被打懵了的模样,孟怀恩转身就往门口跑。还没跑两步就被人抱着倒拖回去,反剪着双手摁在桌案上。
“反了天了!敢跟本王动手了!”八王爷的声音有些哆嗦,手上却丝毫没有客气,摁得她的双手完全不能动弹。
孟怀恩大惊,头用力往后一磕,“邦”的一声撞到了身后的人,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小了些,她趁机挣脱束缚,转身又往外跑。
八王爷上一刻还一手扶着额头,下一刻就伸出胳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摁回到桌案上。
锁住喉咙的力气很大,她眼前景象开始变暗,嘴里津液横流,不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仿佛是感觉到她喉咙的滑动,八王爷手突然松开。桎梏一解,孟怀恩抚着脖子大口的喘起气来,可是八王爷的两只手也没闲着,开始毫无章法的扯她的腰带,剥她的短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