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陆溪河在严觉家门口蹲了一天,手指发硬,可能游闵脸上就不是简单的微微肿起。
“严觉在哪里!”陆溪河抓着对方的领口,大声咆哮着,深夜的街道上,仿佛都能听到回声。
游闵重心微微向后,用力刷开扯着自己领口的手,几步踉跄,与他隔开了半米。
“他让我给你带封信。”游闵扯了扯被揉乱的衣服,从上衣口袋拿出了信封。
“我问你,严觉,他在哪里!”陆溪河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两步向前,就要继续出手。
游闵把信往手心一握,抓着冲过来的人,一个扫堂腿,就把人撂倒在地。
陆溪河只看到一个天旋地转,就重重倒在了地上,嘣的一声,响彻耳际。
“他让我给你带封信,要看就快看,你多耽搁一秒,你就要晚见到他一年。”虽然只是夸张的说法,确实对陆溪河来说,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有用。
他顿时大脑清醒起来,知道继续问下去也是不会有任何答案,撑着手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声不吭的夺过游闵手里的信,看到严觉写着自己名字的字迹后,眼泪止不住的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
游闵第一次见到陆溪河哭,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满满都是诧异。
“看什么看!”陆溪河大吼一声,转过背去,摊开了那封信。
游闵不知道信件上的内容,既然严觉要求陆溪河签名确认之后还给他,那就算真的告知了案件,也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再去确认。
再退一步说,严觉是个聪明人,让陆溪河知道案件内容又有什么好处呢。
风沙沙的拂过两旁的树叶,印在路面的树阴左右摇摆着,陆溪河那厚实的背影,也被路灯拉得又细又长,似乎也跟着风在颤抖着。
他十目一行的反复阅读着那寥寥数语的信件,那工整的字迹,那似乎公文的行文,越是轻描淡写,越是欲盖弥彰,陆溪河怎么会不知道严觉的性格,越是重要的事,越只言片语,越是真心,藏得越深。
陆溪河感觉心口流满了血,信上他说,他只是身体有些不适,不过不严重,不必担心,正在治疗,过段时间就能恢复,让自己好好学习,不要再次错过T大的保送名额。
什么时候能见,他只字未提;他想不想他,他也只字未提。除了交代必要的事情,让他不担心,让他好好学习,他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跟自己说的吗?
他紧紧的握着这封信,揣在怀中,久久无法平静。他这样,是想断了自己的念想,不,我偏不。
※※※※※※※※※※※※※※※※※※※※
严觉: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被关起来……
陆溪河:是因为你还不能结番?
严觉:(斜眼)是因为你没成年……犯法的。
陆溪河:那我是年下攻?
严觉:就小几个月你也是年下?
陆溪河:我不管我不管,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
严觉:……
大半夜的出现了幻觉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