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闵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说道:“坐着等吧。”
严觉这才坐了下来。
一路上两人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严觉也只是知道游闵属于人权组织,至于是跟陆溪河如何认识的,为什么陆溪河会去那样偏僻的地方,却一直没来得及问。
严觉心里的疑问跟山一样多。
“游哥,我……”严觉不知道应该从哪个问题入手比较妥当。
“恩?什么?”游闵笑了笑,知道严觉要问什么,却不会主动开口。
严觉决定先问陆溪河这样行动的原因,问陆溪河本人的话,大概又是糊弄过去,严觉不再犹豫,自白的问:“那些人,是什么人?陆溪河,为什么在那里,还有,人权组织的人为什么会接触陆溪河?”
“其实一开始我是想联系你的,而不是他。”游闵并不正面回答严觉的问题,反倒是卖起了关子,“但是我们一直在观察你,你的信息素不稳定,是因为你同样摇摆不定。”
严觉并不回答,对方的判断没有错,他确实一直在摇摆。
“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同时,我们,也会帮你。”游闵确实考虑过,没有人比严觉更合适,只是时机一直不对。
“帮我?”
“对,帮你。也是,帮我们。”说着游闵解开了衬衫最上的扣子,拉低领口,背向严觉,给他后颈。清晰的牙印像一个证明,这个omega,已经有番。
“你是omega?”严觉惊讶的看着游闵。虽说不允许谈论性别,但是结番后的omega根本掩饰不住性别,虽然同时也没有了发情期的烦恼。oemga始终是社会顾忌的存在,这样的存在,却进入了人权组织的高层。
严觉感觉像是看到了希望,两眼闪烁着些许光芒。
“但是整个组织,也只有我一个omega。”游闵回过头,看着严觉的眼神,苦笑着说,“你的顾虑没错,你父亲的顾虑也没错,这就是现实。”
“您认识我父亲?”严觉吃惊的说。
游闵笑笑转而说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些人是在做什么吗?你也有预感了吧,现场那个omega,被下了药。”
“恩。非常浓烈的信息素。他们是想让陆溪河跟那个omega结番吗?”
“啊?”游闵扬起嘴角讥讽的笑着说:“他们只是找乐子而已。对很多人来说,omega就是这样的存在。”
“不是犯法的吗?”严觉吃惊的意识到比自己想得更恶劣。
“犯法?他们会说不知道对方是omega,而omega发情了恰好他们在现场,不过是被信息素控制住了而已!严禁讨论性别到底是在保护谁?”游闵脸上讥讽的笑容更深了。
“……”严觉从没想过这些,对他来说,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局外人。
“所以,陆溪河其实是想干扰这件事?”严觉意识到这些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责备陆溪河,他比自己想得更深,更远。
“为了你,他命都不要了。严觉,你很幸运。”游闵淡淡的说着,语气里尽是羡慕。
是,陆溪河为了他连命都不要,而他呢,又为陆溪河做过什么。愧疚的河水已经漫过头顶
,沉重的胸腔被挤压得无法呼吸。
“好,我加入你们,你们以后联系我,这件事,与陆溪河无关,请以后,不要再找他。”已经真的不想再见到陆溪河受伤,不能再做把头插|到沙地里的鸵鸟。
游闵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严觉,说:“明天,联系我。”
说着用头指了指已经熄灭的就诊灯,严觉赶紧把名片收进了口袋里。
陆溪河的情况并无大碍,大多数都是软组织挫伤,回去擦擦药就可以了,严觉本来不想进去就诊,却还是被陆溪河推着进去,医生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是给严觉开了同样的跌打药酒。
看完医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游闵把严觉送回到家附近,就载着陆溪河连夜回去录笔录。
严觉回到家,看着名片,记录进了手机里。
另外一边,到了后半夜的陈期,终于在没有病人的时候,拿出了手机,给徐升发了一条短信:人权组织的人带着严觉深夜来德润就诊,严觉臀部受伤,为外力钝器所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