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没有错。”严觉代替父亲回了徐升的挑衅。
“他没有错?”徐升看向严觉的笑意更浓烈了些:“那我要做同样的事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阻止我?我同样是在研究新药,却被德润先一步抢去了研究项目,难道,我就有错。”徐升有些激动,严觉开了口想要说什么,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资格去说这些,咽了下去。
“但是我的研究成果你凭什么盗取。”严正之徐徐的说道。
“都是为了大义,你也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我做做又何妨,况且,从这件事抽了手出来,你的手不就干净了,我是在帮你啊。为了omega的幸福,我一定会继承你的意志。”徐升的表情有些扭曲,看向严觉。
“父亲,对不起。”严觉心想,如果不是他大意,也不会让德润的研究成果就这样拱手于人。
严正之似乎有些疲惫,拍了拍扶在椅背的严觉的手,安慰着他。
后半夜,陆溪河转入普通病房,严觉跟父亲请求让他留下来照顾陆溪河,严正之点了点头说到:“我听说了陆溪河的家庭情况,你就留下来陪陪他吧,这个孩子,是对你……”严正之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又拍了拍严觉的背说道:“你身体情况也不稳定,有什么就按铃叫护士。之前跟康纳争夺抑制剂独家代理权的时候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是徐升他毕竟也是医生出生,不会见死不救的。”
严觉点了点头,目送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长长的走道尽头。
又去护士站接了陪护的行军床,轻手轻脚的走近陆溪河的病房里。
昏暗的灯光,刺鼻的消毒水,陆溪河似乎沉沉的睡着了,暗淡的灯光下,陆溪河深邃的五官被照得更加立体,严
觉用手背轻轻碰了碰陆溪河的侧脸,是有温度的。他又坐在床边,像是在欣赏一件宝物似的,直勾勾的盯了很久,才不舍似的打开了行军床,关上灯,在陆溪河微弱的呼噜声中睡了过去。
陆溪河迷迷糊糊的睡醒了过来,刚翻身,就看到旁边蜷缩成一团的严觉。
他随即侧着趴在床边,看着严觉映着柔光的侧脸,傻笑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