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觉再三检查了行李,1只应急抑制剂跟一片复合抑制剂安然的躺在黑色手提行李包的内层。仿佛要再次安心一般严觉拍了拍内层侧袋,随后安心的关上了行李包的拉链。
床头暖黄色的睡眠灯缓缓熄灭,严觉却怎样都无法入眠。辗转反侧,直至天边亮起了微弱的晨曦。还好今天只是启程的日子,并不是竞赛当日。严觉一晚上脑子里不断回放的是从记忆初始,自己朦胧不清的记忆。
似乎除了学习,自己记住的事情寥寥可数。
天边已完全明亮,严觉索性拉开了半遮光的窗帘。窗外的城市仍在沉睡,一片独栋的建筑群安静得像一个个玩具,等待着他的主人。因为大部分劳动已被人工智能所取代,人口长期负增长的问题已经不再是让各国头疼的问题。反而人口的不断减少,更有利于目前越来越缺乏的自然资源。
这片区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入住率,一半的房间都是任由空置。严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双目无神,就这么杵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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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河打着呵欠,伸直了双腿靠在候车室的软椅上,周末的生物钟有别于工作日,他实在是不习惯于周末的早起。这会儿觉得人虽然是醒了过来,可是大脑却还是在沉睡中。闭眼凝神,实际已经神游九霄云外。
严觉一进入候车室就看到四仰八叉的陆溪河,又看到屏幕上的开始检票标识,严觉狠踢了陆溪河一脚,陆溪河先像是原地弹射一样颤飞起了一小截又睡眼迷蒙的惊醒了过来,带着怒气的陆溪河揉着眼睛看清了眼前这个制造了小腿疼痛的罪魁祸首。
“严觉……你干嘛?”陆溪河不满的说道。“检票了。”严觉没好声的说道,随后头也不回迈开了脚走进了检票区。陆溪河反应过来也跑进了检票区域。上了车。
一排四座,两边各两个位置。放好了行李之后,严觉跟陆溪河按着位置在其中一侧并肩坐了下来。
严觉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列车已经行进起来。
平稳而附有节奏感的略微晃动就像催眠的钟摆一样,一夜未眠的严觉感觉眼皮越来越厚重,竟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四个小时的车程,严觉就这样睡了一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播报距离目的地26区的首都L市还有10分钟。将醒未醒,严觉觉得自己的头枕着一个有些硌得慌的硬物非常不舒服,想把头挪动一下又因为一路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这会有半边脑袋还有些麻痹感,又只能慢慢挪动着。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头摆正了起来。血液也随着动作加快了流速,严觉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枕着陆溪河的肩膀睡了一路。
脸色难堪的严觉扭头看了过去,陆溪河正看着自己肩头一片润湿不怀好意的笑着。
自己睡觉还流口水什么的简直是奇耻大辱。严觉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站起来想要拿头顶行李架上的行李,结果因为突然的站立大脑一阵晕眩,再加上列车刹车进站,严觉一个脚步不稳,向后倒去,陆溪河见状伸手去扶,结果刚想站起来,被严觉一个后肘一撞,又硬生生坐了下来,紧接着感觉到一个重物往腿上一压,抬在空中的手还揽住了一个软绵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