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寒倏然抬头,看着傅怀禹的脸:
“没有气球,彩带,围观群众么?”
“你需要那些东西么?”
“那如果以后后悔了,还能摘下来?”
傅怀禹将那枚钻戒戴在他的无名指上,笑得狡黠:
“不能。”
祝玉寒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眨巴眨巴眼。
是的,他也喜欢钻石,太闪亮太精致了。
“对不起,今晚是我太着急了,才对你说了难听的话,因为在见到你之前,一直都很紧张,怕你真的就这么不来了,也怕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故意逃避。”
傅怀禹握住他的手,摸着他无名指上的钻戒,接着在上面印下轻轻一吻。
“没关系,你也不是第一次凶我了,我都习惯了。”祝玉寒“嘿嘿”一笑,反手搂住傅怀禹的脖子。
“那我今天表现还可以么?”傅怀禹笑着,也伸手揽住祝玉寒的腰。
“马马虎虎吧。”
傅怀禹收紧双臂,一个使劲儿将他抱离地面,仰着头轻声问道:
“就只有马马虎虎么?”
“那……那就打个九分吧。”被抱离地面的祝玉寒十分惶恐,连忙改口。
“只有九分?”
“十分制的!”
傅怀禹伸长脖子凑到祝玉寒唇边,一亲芳泽,接着,悄声问道:
“那今晚有奖励么?”
祝玉寒的大红脸再一次刷新了傅怀禹对于正常人体生理的认知。
“有……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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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祝玉寒捂着屁股上班,却破天荒的见到了已经歇了一个多月的周晓冉。
这丫头把长发剪了,换了个成熟优雅的短发,和她倒也蛮搭。
“歇了一个月,现在身体怎么样。”
周晓冉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真好了,再躺下去骨头都要生锈了。”
“头发怎么也剪了。”
“还不是被长发吓到,有阴影了,就剪短了。”
“不错,短发也挺好看的。”祝玉寒难得真心诚意地夸了一次别人。
周晓冉抿起嘴巴,笑得爽朗,她环顾一圈,却没发现童嗣的身影。
“童嗣呢,怎么没见他。”
“之前跟打拐办一起去进行收网行动,解救了一个被拐妇女,刚好是童嗣他姐,被那些人虐待不成人形,还流了产,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在医院休养,童嗣就请了长假陪她。”
祝玉寒说着,连骂了好几遍“畜生”。
周晓冉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之前听童嗣提过他姐,说他姐是那种特单纯特善良的人,从小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一直这么顺风顺水的过来了,这一次肯定吓坏了吧。”
“是啊,要不是我们拦着,童嗣差点连他姐夫都打了。”
“以前看不出来,他这么鲁莽啊。”周晓冉捂嘴笑笑。
“姐控嘛,没办法的呀。”
周晓冉话锋一转:“那……最近储法医那边还顺利么?”
“他呀,你放心,小强体质,之前生了肺炎,现在好了,马上又接了新工作。”
“啊?什么工作啊,肺炎是很严重的,为什么不多歇两天。”
祝玉寒叹口气:“说是多歇两天,可昨晚崇文高中那边刚坠楼一个学生。”
他心不在焉地说着,余光一瞟,就瞟到了桌子上那个文件袋。
祝玉寒随手拿过文件袋,抽出那幅连环画递给周晓冉:
“就跟这个画的差不多,连死状都很……”
脑子突兀的一空,祝玉寒猛地抬头:
“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