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位小队员也不知道是脑子进水还是真傻,总是按照自己意愿来,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时间一长,就有点讨人嫌。
周晓冉和祝玉寒搭档六年多,自然是祝玉寒尾巴一翘周晓冉就知道他要拉那什么厥词还是放那什么厥词。
一接到电话,还没通知刑警科,先跑去跟他们队长透漏风声。
真该给她颁发个“最佳拍档奖”。
“闹鬼?我真服了这些人,一天鬼十万次,前两天说在十九楼窗外看见有人影飘过,出动了全体队员在她家窗口蹲了一晚,感情就是自己的影子,疑神疑鬼,唯心主义真该靠边站。”祝玉寒这么说着,还是老老实实穿警服。
“祝队,这次是真闹鬼了。”周晓冉望了望窗外:“已经有多名目击者称在大学路附近见到一名体态不合常理,前后都一样的女人。”
“什么叫前后都一样。”祝玉寒看了看周晓冉的36A:“就像你这样,来自父亲最纯粹的遗传?”
“我要揍你了哦。”
“开玩笑开玩笑,你永远是咱们科里最大的。”
周晓冉扯过祝玉寒,一把扯开他刚扣好的警服:
“所谓的前后都一样是就目击者称,在大学路附近看到一名扎高马尾的女子举止诡异,上前查看,发现该女子回过头后前后都是马尾辫。”
“兴许是今年流行的新造型,别想太多。”
“就算是一万年后也不可能流行这种造型好吧。”
两人吵吵嚷嚷上了警车,赶往见鬼的大学路。
刚走到路口,就听见里面警笛声声刺耳,警铃交相呼应,将这条原本漆黑寂静的小路照的如同白昼。
祝玉寒下车,甩上车门,就见重案组的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到达了“闹鬼”现场。
救护车呼啸而来,跳下两个男护士,将一名男子抬上担架匆匆送往医院。
“你怎么过来了。”
同僚相见,并未有本该意料中的互相寒暄。
这二位头头拔剑弩张的架势,让他们这些底下的小警员都跟着尴尬。
“我怎么不能来,哪里规定的,民法刑法还是婚姻法?”祝玉寒回嘴道。
霍桑冷笑一声,没答话,接着低声对他的组员嘀咕了两句,接着就见那帮便衣组员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跟上去。”祝玉寒也冲周晓冉使了个眼色。
可是这花痴丫头的眼神已经完全黏在那位霍组长身上了,自己这个队长的话对于此时的她来说还不如一个屁有威慑力。
“快点跟去医院,这样我可以考虑这个月所有的尸检报告都由你去找储法医拿。”
周晓冉一听,终于回神,忙不迭地点头,踏进警车,挂挡加速,一脚油门轰了出去,紧紧跟在救护车后面。
现场只剩几个刑警还有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目击者。
霍桑低声安慰了几句,打算先把他们带回警局做笔录。
几人上了警车,祝玉寒也习惯性地随着上车,却被驾驶座的那位“冷漠无情”的新组长张口撵了下来。
这人怎么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还搞势力帮派。
得,反正警局不远,大不了自己往回走。
警方收队,这大学路又恢复之前的阒寂黑暗。
初秋的夜间也漫上一丝凉意,夜露打湿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祝玉寒裹紧外套,随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打火机打了好几下也没点着火,四下张望一番,空荡荡的小路偶尔有夜归的行人匆匆而过。
忽明忽暗的火星霎时间收进眼中。
对于一个犯烟瘾的人来说,管你什么牛头马面,只要你有火机你就是拯救苍生的神。
吸烟的人是个姑娘,扎着高马尾,身材高挑,是一般男人难以驾驭的身高。
祝玉寒拍拍她的肩膀:“妹子,借个火。”
那姑娘愣了下,夹烟的手顿了顿,接着缓缓回过了头。
当看到这姑娘的正脸,祝玉寒想了很久。
她是用哪里吸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