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寒冷笑:“你没这个机会了,去牢里做主播吧。”
赵瑜一愣:“你什么意思。”
“老实交代吧,为什么要杀李沅恩。”
“神经病吧你,怎么就成了我杀的她?你是警察就可以胡乱定罪?”
祝玉寒将装有线头的证物袋扔到赵瑜面前。
“你可真聪明,想制造密室杀人?”
赵瑜凑过去望着证物袋里的线头,有些不明所以。
“案发现场的窗锁上发现的,你手心的伤痕就是在以细线从外锁窗时被细线勒的吧?”
“我以前是做木匠的啊,有这种勒痕不是很正常?”赵瑜实在是难以理解,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杀害李沅恩的凶手。
“不承认是吧。”祝玉寒从腰带上解下拳环,戴好,把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赵瑜咽了口唾沫,不着痕迹地往后挪动两下:
“警……警官,您可别屈打成招啊,这是违法的……”
“那你说不说。”
“不是我杀的,说了一万遍了,您怎么就不信呢!我杀她做什么,我讨好她还来不及!”赵瑜绝望的大叫一声,双头抱头。
一旁负责记录的警员忍不住皱起眉头,凑到祝玉寒耳边小声道:
“祝队长,我们来审,您先下班吧,麻烦您了。”
祝玉寒冷笑一声,指着赵瑜:“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们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
扔下这么一句话,祝玉寒解下拳环丢在桌子上,冲审讯员使了个眼色,得到审讯员回以“了解”的手势后,又瞪了赵瑜两眼,才回到办公室换衣服下班。
童嗣还在那边敲门,看起来颇为疲惫。
看到祝玉寒,忙打起精神满脸期盼地望过来,希望他们可恶的祝队能大发慈悲放他一马。
而祝玉寒,直接无视他,径直走进办公室。
搭眼一瞅,就望见桌子上一束鲜花。
祝玉寒走过去拿起那束花看了看,抽出里面的小卡片打开,只有一句生日快乐,连个署名也没有。
“谁的。”
童嗣用下巴点点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储荣。
祝玉寒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这屋里还有一位。
“忙完了?等你很久了。”储荣指指鲜花,凑过去轻声道:“生日快乐,宝……”
“后边那个字那可别说出来啊。”祝玉寒及时打断他。
童嗣站在一边哀怨地瞧着二位,手上敲门的动作却始终没停。
“一去吃饭吧,我订了位子。”储荣抬手揽上祝玉寒的腰,还暧昧的揉捏两下。
“好耶好耶,正好我饿了,快点走吧。”童嗣一听,双眼放光。
祝玉寒打开他的手,脱下警服:“不了,我有点事,位子麻烦你取消吧。”
储荣站在一边,愣了许久,接着只是笑笑,轻声道:
“你有事就去忙吧。”
童嗣探个脑袋过来:“储法医,我没事,我可以陪你。”
祝玉寒走过去揽过童嗣的肩膀,将他拖出办公室,随手锁好门:“不,你有事,你忘了?”
本以为能跟着储荣蹭一顿高级西餐,不成想,到头来被他们这个无良队长押着来吃路边摊。
童嗣坐在对面,小嘴撅的能吊水泥桶。
“我还当你真有事呢,我算看出来了,你就不能让我们这些可怜的下属有点好,不然你难受。”
祝玉寒白他一眼,拿起餐盘中一根油腻的鸡翅,看了看,又放下。
“其实有句话我一直很在意。”祝玉寒望着那根鸡翅,眉头紧蹙。
“说来听听?”
“傅怀禹不止一次和我提过,让我小心储荣这个人,你说,这是为什么。”
听到这句话,童嗣拿烤串的手一顿,眼神缥缈两下,但马上稳住,继续从餐盘里抓起刚才被他们祝队放下的那根鸡翅。
“可能他觉得你们俩有一腿吧。”打了个马虎眼,试图蒙混过关。
祝玉寒摇摇头:“我觉得不单是这样。”
“祝队,您自己说的,不要从别人口中来评判一个人,难道就因为他是傅怀禹,您就可以违背原则?你只听过别人说他不好,听过他说别人不好么?”
祝玉寒没说话,望着桌子发呆。
童嗣举起酒杯:“来来来,我们敬爱的祝队,不要想那么多了,干杯,祝你生日快乐!”
酒过半饱,一直到深夜十二点,两人才打算先回家。
把童嗣送回去之后,祝玉寒打了个车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刚走到二楼,就听见几声狗吠。
那种带着敌意防范的叫声,阿杜像疯了一样扯着嗓子乱喊。
祝玉寒忙跑上楼,以为家里招了贼,不成想,一束鲜花先戳了过来。
抬眼一看,竟是储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