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老爹,别哭了,怪丢人的。
老爹什么时候回来呢?想他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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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几人都满脸菜色佝偻着腰打卡上班,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
“祝队,昨晚哪里浪去了。”周晓冉看祝玉寒这副模样,一下没憋住笑。
“同志酒吧。”祝玉寒打个大大呵欠,换上警服,往沙发里一窝就开始望着吊灯思考人生。
周晓冉顿时吓成蒙克的名画《呐喊》。
“祝队,您这是开始放飞自我了?”周晓冉说着,一抹红霞飞上双腮。
不知道她在兴奋什么。
“我是秘密私访去了,你脑袋里能不能有点正经的。”祝玉寒瞥她一眼。
“那您访到什么了,说来听听?”话是正经话,有没有言外之意就不知道了。
祝玉寒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章帏的案子,这孩子生前加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群,还有那种乱七八糟的派对,我们打算潜入这派对里探探情况。”
这群人解散交友群无非就是怕警察找上门。
两个原因:
要么他们怕这种se情派对被抓包后公布出来丢人现眼;要么就是这些人跟章帏的死都多少有点关系
罪犯最大藏身的可能地点,就是在这里面,俗话说,木于林中而无形,混入这群人中反倒不容易被发现。
刚说完,就见薛垣从楼上下来,探了个头:“祝队长,我们头儿找你。”
祝玉寒一听,慌得一批。
还嫌不够尴尬?自己都恨不得戳瞎双眼看不见他最好,他还主动找上自己。
难道是傅怀禹打算破罐子破摔今天就要在警局把事闹大?
仔细想想倒真不至于,毕竟傅怀禹人前高傲,鼻孔冲天,他才丢不起这个脸。
祝玉寒跟着薛垣亦步亦趋来到了傅怀禹的办公室门口。
薛垣敲敲门:“头儿,祝队长来了。”
傅怀禹正坐在办公桌前拿手帕擦枪,听到声音,将枪插进枪带中,接着对薛垣使个眼色,示意他关门出去。
“找我有什么事。”祝玉寒还在装,好似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我打听到了派对的地址,在高新开发区的一处别墅内,详细信息我会发到你手机上。”
祝玉寒一愣,突然不太明白傅怀禹这是什么意思。
“二十九号那天我会去外省联合当地警厅调查枪支走私,暂时由你来带队调查章帏一案,我到时会增派人手在附近埋伏,你……多加小心。”
“嗯,你也是,小心点。”
傅怀禹点头:“我知道。”
“那我先过去。”
“嗯。”
一出办公室,祝玉寒就长长松一口气。
还好傅怀禹好面子,给了二人台阶下。
刚下楼,就见童嗣在楼梯口探头探脑。
“做贼呢?”祝玉寒白他一眼。
“祝队,刚才储法医来电话了,说有新发现,让我们速去研究所一趟。”
祝玉寒不敢耽搁,同周晓冉叮嘱几句就随童嗣一起赶往研究所。
一见到储荣,想起昨晚那个吻,祝玉寒有点不好意思,都不敢直视储荣的眼睛。
倒是储荣,没事儿人一样,寒暄都省了,直切主题,扔给二人一次性橡胶手套和口罩。
三人走进工作室,停尸台上两具尸体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发现什么线索了?”祝玉寒捂着鼻子。
“我检测了章帏和蔡志杰嘴上的口红,成分完全相同,是市面上销售的同一款口红,两人身上穿的红裙子也是同一个品牌,但是……”储荣将装有口红成分的玻片递给祝玉寒看。
“死者谭芳芳的口红成分并非市面上销售的牌子,其中主要成分是蜂蜡、VE、口红粉,所以初步估计这是自制口红。”
祝玉寒蹙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三人,有可能都是医生所杀但却不是同一个凶手?”
储荣点头:“没错,而且,大部分使用这种纯天然口红的多是孕妇,因为一般市面销售的口红中含有重金属,会影响胎儿发育。”
“孕妇?说不通啊,谭芳芳的丈夫不是说他身体有问题,不能生育,总不可能,谭芳芳是孕妇吧。”童嗣不解。
“我这只是猜测而已,现在懂得养生的女孩可不少,也有不少自己本身就对DIY口红有兴趣的。”
“确实是怀了身孕。”一直沉默的祝玉寒却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什么?”
祝玉寒点点头,似是肯定:“凶手只是将死者谭芳芳的四肢进行烹煮,躯干一直没找到,你们想想,死者如果怀有身孕,那么凶手是否不敢将她腹中胎儿一并肢解,一旦被发现,那么排查范围就会大大缩小,查起来就容易多了,所以,谭芳芳的躯干以及腹中有可能存在的胎儿还在凶手那里。”
“没错,胎儿一般三个月就会成型,但是从孕妇外观上来看并不特别明显,所以凶手的作案动机有可能是谭芳芳想生下这个孩子,但孩子的父亲不让她生,而剥皮有可能是为了破坏妊娠纹,这样警察就不会轻易想到死者已经怀孕一事。”
“你们的意思是,谭芳芳婚内出轨?”
祝玉寒点头:“对,不然总不可能是李新知的孩子吧。谭芳芳和他丈夫李新知原本是同一家医院的心内科医生,后来由于李新知造成医疗事故引咎辞职,丈夫不在,最有可能发展成情人的,就是同事了,而女性都会有一种母性本能,谭芳芳或许很想要个孩子。”
“那就恰好印证了凶手是医生一说。”
“对,谭芳芳的丈夫也有很大嫌疑,他也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得知妻子出轨,一怒之下杀害妻子,所以嫌疑人可缩至谭芳芳的丈夫以及情人二人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