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就一直待在家里哪也没去?”祝玉寒问道。
苏昀犹疑半晌,点点头:“有好多年没出过门了。”
“那你平时都喜欢做点什么,一直待在家里会很无聊吧。”祝玉寒循循善诱。
“打……打游戏,或者写点网文,就……赚点小钱。”苏昀越说声音越小。
“之后呢,有什么打算没。”
苏昀沉默半晌,然后缓缓摇头。
“那恕我冒昧,能看一下你的电脑么?”
听到这句话,苏昀猛然抬头,神情慌张:“为……为什么。”
这一怪异举动,引起了在场三人的警觉。
祝玉寒的脸渐渐僵硬起来,看起来似乎在努力隐忍着什么。
“这是警察的命令。”祝玉寒的声音很冷。
其实理论上来讲,警察还真不具备这种强制搜寻无证据人员私人物品的权力,但他料到,一个将近十年没出门的人应该是不懂这些的,所以想以此唬住他。
但也正是苏昀这慌张的举动,让他在心里将这名小伙子的犯案可能第一时间排除。
因为直播的主谋已经具有明显的挑衅行为,两种原因,一是他自认为警方都无能,绝对查不到他;另一种原因,他快要死了。
一个人在临死前有最大可能会把生前不敢做的但一直想做的事完成。
或许是身患疾病,也或者,是已经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打算自行了结。
苏昀颤巍巍站起身,领着警方来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那台看起来有些年岁的旧电脑。
祝玉寒坐在电脑前,记录下用户ID,然后又打开所有网站搜索记录,而就在常用网站的搜索记录中,他发现了一串英文字母。
Succubus
储荣在一边同苏昀交谈以此来鉴定他的精神情况,祝玉寒则拿出一个新硬盘将电脑中的所有信息全部拷进新硬盘里。
苏昀的手一直在抖,眼睛频频望向祝玉寒那边。
在拷贝信息的时候,祝玉寒随处打量了下苏昀的房间,非常整洁,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桌子上放着一只小药瓶,标签已经被撕去。
祝玉寒拿起那只药瓶,打开,里面是黄蓝色的胶囊药丸,但是看不出是治什么病的。
“最近感冒了?”祝玉寒转动着那只药瓶,心不在焉地问了句。
“对……对,感冒了……”
祝玉寒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掏出一颗药丸揣进兜里。
等了将近半小时才拷贝好所有信息,祝玉寒收起硬盘,站起身,对储荣他们使了个颜色。
储荣温和地笑笑,还亲昵地拍了拍苏昀的肩膀:“请您给我们留个指纹可以么。”
苏昀紧张地捏紧衣角,点点头。
收集好指纹,几人下了楼,又回头看了眼这老旧居民区,各怀心事。之后上了警车匆匆赶往下一家。
“刚才在对其了解情况的过程中,看得出来,他很紧张。”储荣翻着卷宗,轻声道。
祝玉寒不明所以地笑了声,转动方向盘:“凶手不是他。”
“嗯?何以见得?”
祝玉寒没直接回答他,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他从苏昀桌子上发现的药,递给储荣让他装进证物袋:“回去后检测下药物成分。”
“应该不是感冒药。”储荣看着那颗药丸,“苏昀并无明显感冒症状,所以这药,不是治疗感冒的。”
祝玉寒一听,打电话给童嗣:“查一下这十几名受害者中最近有就医记录或者购药记录的,调查着重放在重大致命疾病上。”
而童嗣那边,却迟迟未作出任何回应。
祝玉寒还以为自己手机出了什么问题,又“喂”了几声,就在他要挂断电话之际,终于听到了那边童嗣毫无感情的一句:
“我们收到了一只包裹。”
祝玉寒“嗯”了声:“什么包裹。”
又是冗长的沉默,之后,才听到童嗣轻轻说了句:
“里面是戴洋的尸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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