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储荣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很温柔。
“吃东西。”祝玉寒打了个马虎眼。
“吃什么?”储荣依然是孜孜不倦地发问。
“香肠。”
“哦,那你吃吧,我不打扰了。”储荣说完,要挂电话。
“等一下,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么?”似乎觉得储荣这种失落的语气让人于心不忍,祝玉寒赶紧喊住他,想着要不再说点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觉得今天不是过节么,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储荣轻笑道,“没什么事就挂了吧,我先去睡了。”
“那个。”祝玉寒再一次喊住他。
“嗯?”
“今年春节局里没给批假,我留在这边,要不,一起过?”
“好。”储荣的语气听起来还是四平八稳的没什么情绪。
挂断电话,祝玉寒打开那条祝福短信,迷茫地看了好多遍,想着或许该找个时间同储荣好好谈一谈,希望他能振作起来,早日从丧亲之痛的阴影中走出。
因为自己总也觉得他不快乐,一直都是死气沉沉的,笑容也是虚假的勉强。
有时候祝玉寒也觉得,作为搭档,自己是应该多去关心一下他的情感生活,比如,给他找个女朋友之类的。
正翻着手机通讯录希望能从熟人中给储荣物色个不错的女孩时,一声轻叹从后面响起。
祝玉寒一回头,就见傅怀禹正抱臂倚在阳台的推拉门上,望着自己,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虽然比白纸都清白,但在涉及储荣的方面上,自己难免心虚。
“说完了么?”傅怀禹问道。
祝玉寒把手机锁屏,不着痕迹地放到后面:“说完了。”
话音刚落,傅怀禹便俯身抱住他,亲昵的将脸埋在小祝队长瘦削的颈间,嗅着他身上和自己同样的沐浴乳香气。
他确实很瘦,以至于抱在怀中都有一种空虚感。
也或许,这种空虚感是来源于电话那头那个不识时务的人。
傅怀禹可以非常低情商地告诉祝玉寒,他不喜欢储荣,甚至是已经达到了厌恶的程度,说他小心眼也没办法,感觉是没法改变的。
“今年过年,你怎么打算的。”祝玉寒拿嘴唇碰着傅怀禹的头发,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知道。”非常简单粗暴地回答。
“你和你爸……现在关系怎么样……”踌躇许久,祝玉寒还是这样小心翼翼地问了。
他希望能从傅怀禹口中听到“还行,缓和了点”诸如此类的回答,这样,他内心的负罪感也会减轻一点。
“没联系过。”傅怀禹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这个问题,他放开祝玉寒,转身往客厅走。
“这事儿终归是你不对,总不能一直这样吧,你爸爸年纪也大了,需要有人在他身边照顾着,你把他一个孤家老人扔在那里,真的忍心么?”祝玉寒赶紧追过去。
“你和他,我现在只能选一个。”傅怀禹吸了吸鼻子,“在我有足够的勇气向他谈和之前。”
选父亲,便是不忠;选爱人,便是不孝。
“你想让我放弃你么?”傅怀禹停住脚步,这样问了一句。
祝玉寒仅用0.01秒的时间考虑了下这个问题,继而拼命摇头。
“那就回床上去,衣服脱了,腿张开。”
祝玉寒觉得他挺可怜的,就照做了,做完之后这人才来了句:
“其实我妈去世后我有联系过他,他虽然不能完全接受,但可以尝试着去理解,还问我,什么时候把你带回家聊聊。”
祝玉寒正趴在床上晾他的屁屁,听到这话,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感情他这是在演苦情戏?
不对不对,重点不在这儿,而是傅科长早就知道这件事,并且上次在研究所见到还装作相安无事?
傅家的人都这么可怕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今年过年你会回去?”祝玉寒问道。
傅怀禹起身,穿上睡袍,支棱着两条长腿走到客厅,端起水杯润了润嗓子:“嗯,并且还要带着你。”
“那储荣怎么办。”刚答应储荣要陪他过年,这下要食言,所以这句话祝玉寒几乎是不过脑子地喊了出来。
傅怀禹那水杯的手一僵。
当晚,楼下的住户失眠了,她本就为了不久之后的教资考试准备到深夜,结果刚躺下,又听到楼上的床响个不停,以及这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的窗边传来的冒着酸味的询问声。
楼下的住户抱着她的李怼怼等身抱枕,日常为别的男人的爱情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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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今日份的无理取闹》,听名字就是甜甜娱乐圈文啦,所以,给个收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