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元宝焦急地冲着韩茵叫唤了两声, 让她赶紧将自己抱起来。
韩茵嘴角微抽。
到最后,元宝还是没能欺负阿元, 它一看到阿元便腿软,说什么也不肯上前。之前陪着阿元一道玩闹,那都是阿元单方面的逼迫, 实则元宝并不想跟它玩。
毕竟,它在阿元手里吃了这么多次亏, 怎么着也长了记性,哪里还愿意再接近它呢。都是生活所迫罢了, 当一条狗也不容易。况且,昨儿阿元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元宝也在, 它自然也看到了一身是血的阿元。
说实在的, 别说楚老夫人, 就连元宝这个当狗的也被吓到了, 昨天晚上睡都没睡好。今天再见到阿元的时候, 元宝就有些怵。
韩茵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养的这条狗, 怎么就这么没有骨气?真是丢死人了。
韩茵放弃了叫元宝一雪前耻的心思, 她也终于承认, 自家的元宝确实不中用。她自个儿却在东院里面待了好一会儿, 期间一直在阿元身边默默观察着,看了许久, 楚慎终于从外头回来。
韩茵立马站起了身子。
楚慎看到她还有些诧异:“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阿元, ”说完, 韩茵又纠结的补充了一句,“顺带还有些事情想跟表哥说。”
楚慎大致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挥手让屋子里的丫鬟小厮都下去,只留下韩茵同她的狗。
韩茵站着,楚慎坐着,她面对楚慎的时候本来就心里发虚,如今还站着,便更觉得心里没底了。她犹犹豫豫了好半天,就在楚慎已经没有耐心的前一刻,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表哥,则然那边……”
果然还是因为这件事。楚慎真不知道,自家怎么一个两个都这般痴情。他也懒得瞒着韩茵:“太医院那边已经破格收了他了。”
“真的?”韩茵喜不自禁,“我就知道,则然一定能进去的!”
“知道还来问我?”
“这不是能信任的只有表哥一人吗,除了问表哥我还能问谁?再说了,在家里也只有表哥才能帮我了。”韩茵舔着脸说着好话。
楚慎可不吃她这一套,道:“太医院是进去了,这是往后能不能有所作为还得看他自己究竟有没有本事。若是一年之后不能出人头地的话,你也就只能断了这个心思了。”
韩茵却一点都没有被打击的,反而信心满满:“没事,则然肯定可以的。”
楚慎都不知道她这是哪儿来的信心。
少顷,又听韩茵别扭地问了一句:“那外祖母呢,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事儿?”
楚慎笑了:“你觉得他这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了,祖母回不去调查?”
想到外祖母也知道这件事,韩茵的心情便又低落了起来,外祖母到底是不同意的。
楚慎却道:“怎祖母没有插手。”
“嗯?”韩茵狐疑地看着他。
楚慎也懒得管那么多,只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韩茵一个人留在原地,仔细地琢磨着楚慎最后一句话。外祖母明明知道了,却没有插手,难道是表哥已经劝过了?或者说,外祖母的态度已经开始软化了?
对,肯定是这样!
韩茵瞬间又振奋起来。如今连外祖母都软化了态度,想来离同意他们的事也不远了!
卫国公府这边,韩茵依旧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奔波劳累,长公主府这边,沈家夫妻俩也同样为女儿的婚事操碎了心。对于女儿昏迷半年的经历,长公主一点都没有瞒着丈夫,昨天晚上便跟他说了。
这事对沈邑的冲击还是有些大了,今儿早上,他就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爬起来了。
长公主已经上好了妆,看到他起身,遂从旁边取过了丈夫的衣裳。
沈邑一面穿着衣裳,还一边感叹道:“原来之前我想的都是真的。”
长公主无奈:“我同你说了这么多,你竟然只关心这个?”
“当然不是。”沈邑立马澄清,“元娘的事儿,哪一桩我不上心,只是这回的事着实离奇了些,叫人摸不着头脑。”
沈邑说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许老说过的那个贵人?原先我们一直以为是二皇子,如今想来这个人可不就是卫国公吗!”
想通了这一点,沈邑豁然开朗。
他们家元娘附身在了阿元身上,正因为有卫国公楚慎,才能一次次的化险为夷,平安归来。想到这一点,沈邑对楚慎又添了几份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