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里东家从觅园离开后——”小野看了容焱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直说，不必避讳我相公。”

小野点点头，这才道：“那日里东家从觅园离开后，我罢了戏，就去寻了灵哥，不知怎的，我觉得灵哥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不过当时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见了故人，一时有些伤感罢了。后来——”

“后来灵哥就病了。本来就赶上冬日，天气寒凉，灵哥病了我也没有在意，灵哥怕将病气过给了我们，就不允许我们踏进他的屋子，每日里只是将吃的放在门前，他会自己出来拿。”

怕宋挽歌不明白，小野解释道：“东家该知道，咱们唱戏的，嗓子最是要紧，若是生了病，嗓子不利索，就没有办法登台。我就听了灵哥的吩咐，将他的戏给撤了，换上别人的。赶上年关，我手边的事情忙，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灵哥，这几日也就每日里按时给灵哥送点吃的。”

小野说着，有些自责地道：“我早该进去看看的，我为什么就没有进去呢？”

“怎么了？”

“昨日里我不知怎的，就想去看看灵哥的情况，因此，没有经过灵哥的同意，我就进屋了，我一进去才发现，灵哥的屋里压根就没有人！”

宋挽歌的眸光一闪，和容焱相视一眼。

容焱抬眸看向前方的屋子，抬脚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宋挽歌继续问着小野：“小野，你再想想，这期间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有什么是你遗漏的？”

“没了。这几天本来和灵哥接触的就少，那日里灵哥说了他生病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人。”

“你确定当时说话的真的是他吗？”

小野有些怔愣，须臾后道：“听声音是灵哥。”

“这么说来，那时你也没有见到本人？”

“灵哥的房门从里面关了，我在外面问的，他不让我进去，确实没有见到。”小野也不是愚笨的人，当下就明白了：“东家的意思是那日里灵哥其实已经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