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王爷今日何事而来,只是你挑着今日过来,恐怕不合适吧?”
“抱歉,家中长辈过世的早,这些节日对我来说,和寻常时候没什么不同,一直没有在意过。来之前,也没想这么多,容夫人若是介意,我只能道歉。”
他来都来了,姬沅明白,就算眼下说他离开,改日再过来,也不能改变他已经破坏了人家过节气氛的事实。
“王爷大老远从晋城过来,是想带谨言回去吗?”宋挽歌突然转移话题,像是没有说过先前的话似的。
姬沅道:“若是确认了他的身份,自然是要带他回去的,怎么说,他都是父王的孩子,我的兄弟。”
“在王爷的心里,是真的将谨言当兄弟吗?还是说,王爷只是觉得自己要不行了,偌大的靖安王府总得要个人来支撑,以前你苦于没有法子,如今有了谨言,你便像是瞧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要牢牢抓住?”
姬沅怔然。
他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子一语道破。
就算他真的是父皇的孩子,可这些年从没在一起生活过,对他而言,也不过就是陌生人而已,若不是靖安王府人丁单薄,尤其是到了他这一辈,就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偏偏还身体孱弱,他或许不会想来认回这个私生子。
见姬沅没有否认,宋挽歌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王爷过来前,也曾犹豫过吧?你只是从太子和八皇子口中听说,有那么一个人,你不确定这人生的何种模样,也不知道他的品性如何,才能怎样?你在考虑,如果你真的将这个人找回来,他是否能担得起靖安王府的重任!”
“可偏偏你又没的选择。王爷来之前许是大病过一场,太医给你看了,说你没有几年的活头——”
“放肆!”姬沅身侧的侍卫厉喝一声,他有些听不下去宋挽歌的话。
她说的是事实,可太过残忍。
“姬安!”姬沅看向宋挽歌:“容夫人继续说。”
“所以王爷选择孤注一掷,你想着,就算这个人就是个混账也好,好在自己还有几年活头,定要将他调教的能挑起靖安王府的大梁!可是,王爷有没有想过,这个人愿不愿意跟你回去,若是不愿,你当如何?将他绑回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