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

“一二三！”

眨眼数完，他刚跑出一步，就见棍子挥了过来，他再次倒地。

棍子直击面门。

他被打的鼻子流血，牙齿松动。

“不是说不打脸的吗？”鹿鸣委屈。

他的脸若是被打坏了，日后还怎么见人？

“我说过吗？我只说，我考虑一下，我没答应你吧？亏你还是个举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唉，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若是被旁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鹿鸣：“……”

难道她没欺负他吗？

“这样吧，我数十声如何？”

“不能直接喊十，也不能喊的太快。”

“大男人婆婆妈妈的，算什么男人？不过本姑娘爽快，答应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我就要开始数了。”

“等一下，不能再打脸了。”

再打，他这张脸是真的不能要了！

“小哥，不是我说你，你怎这么没有自信呢？这还没开始呢，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一定会挨打？”

鹿鸣语塞。

“我开始了。一二三……十。”

宋挽歌果然很规矩地喊，而且喊的也不快，可是——

鹿鸣看着跟在自己身后跑的人——

嘭！

他还没来得及骂娘，就被打飞了出去。

这次确实也没打脸，打的脖子。

有那么一刹那，鹿鸣好像听到了脖子传来的脆响——

下一刻，他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