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绲顿时悚然,心说我想让你来剥个瓜子呀,你没经过我同意就用我浴室,现在还想勾引我?
他抬着下巴一指卧室:“进去。”
童颜自觉的上了床,还没等她摆好姿势,袁绲就从床头橱里掏出了几个罐子。童颜心头蹭的就冒出了不好的预感,迅速把浴巾一裹,原本若隐若现的风光也没了:“先说好,不玩情趣。”
袁绲打开罐子:“……开始剥吧。”
十几分钟后童颜妥协了,她抱着罐子,盘腿坐在地板上,把自己精致的离子烫卷发别到一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抓着一把核桃夹,面无表情的夹核桃,心想还他/妈不如把刚才那个人喊回来三皮呢——
袁绲一个人靠在落地窗边。
楼层高视野广,落地窗外城市灯光星星点点,犹如一片璀璨的星海,交叉横行的街道上偶尔有车辆穿梭而过,偶尔能见到一个明亮的点闪过又骤然消失,耳边听不到一点声音,远处苍穹色调黑暗单调,一眼看去却觉得寂寥。
连戎给他的信用火漆封了口。
袁绲两根手指夹着玩了一会儿,然后撕开了信封。
信纸上面只有非常简单的一句话。
“On the big,clock of time,there is only one word.”
“[present]”
在时间的大钟上,只有一行字。
现在。
什么意思?
袁绲皱起了眉。
·
连止关上门,没有开灯。
他转过身,把头抵在了门上。
这是一个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动作。他伸手扣在门上,狠狠地往下抓了一把,修剪干净的指甲扣在门上,发出了一段短促的、刺耳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房间中,森然的好像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他背后的房间里,依然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几个瓦楞箱都已经清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窗户没有关,夜风从外面吹过来,从这间监狱一样的房子中吹过。
他知道那算不上就背叛,然而愤怒跟嫉妒从他血液中迅速穿过,几乎要把他的心脏捏碎——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形容了,用一切不堪的词汇都能形容出它的冰山一角,逼着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这是不对的。
他压抑着自己,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