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放却早在面试里就笑着称呼世佳为博士，对其他人都是毕恭毕敬的叫着老师，非常图谋不轨的样子，虽然秦放从来都乐呵呵的从来不掩饰自己就是奔着世佳才去读那个费心费力的在职研究生。

“博士？”秦放问。博士博士博士你全家，世佳想。你是复读机吗？

世佳清醒以后略微整理了前夜的笔记，秦放看他别开脸不理自己的样子笑笑，转身去整理试管与烧杯。世佳等了好一会，秦放都没有主动和他讲话，不免有些失落的趴在了笔记上出神。他们的日常往往就是默不作声的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秦放属于在读研究生，能泡在实验室的时间不多。虽然世佳清楚秦放已经尽力腾出时间来实验室，可是秦放到底为何要做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世佳至今都无法把重要的工作交给他，秦放的本科修的根本不是化学专业，看着亦不像对此感兴趣，却硬是靠着种种门路把自己塞进了世佳的实验室，丝毫不像是一个研究生。

03

秦放考进来的过程很艰难，其实在他在酒吧对朋友说出那句：“我要考尹世佳的研究生”时，他的朋友哄堂大笑，没有一个人当真。

秦放早年的课业不算出类拔萃，他本身是Beta，资质一般。虽然不能说第二性别和智商有绝对关系，却不能否认Alpha在这一方面有天然优势,尤其是在化学这种纯理工的科研领域。秦放一个普通的商科毕业生，吃饱了撑的去考根本用不到的化学系研究生？

不过他倒是说了就开始竭尽全力，第一年把几乎所有的休息时间都拿来补了知识，临到考试却依旧一知半解。第二年，他干脆直接以资助人的身份请求给予一个研究生的待遇，并承诺真正通过了考核再给予学籍等待遇。

科研组长至今都不知道该给这个名义上的学生什么待遇。在把秦放划给尹世佳之前，组长忧心的找到世佳问他的意见。

“他对我能有什么企图呀？”世佳不解的问，“我还没有他一半有钱呢。”

不，准确的说你可能都没有他十分之一有钱，组长心里默默的想，“不是钱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他有可能是被什么人派来跟踪你的调查进度的？”

“可是他这个人和化学两个字没有什么关系呀？”世佳说。

“……”“就是因为没有关系才可疑呀！”组长抓狂到。

世佳带着点笑意的说，“没关系的，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早就认识了？”组长迟疑的问道，“那他是因为认识你才跑来要进实验室的吗？”。世佳笑笑，他怎么知道答案呢？不过组长好像被这个理由说服了，他稍稍放下一点心，又反复叮嘱世佳一定要锁好实验材料，世佳只能无奈的连连应声。

好做组长很快就转头忙别的事情了，没有具体的问世佳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秦放第一次坐到世佳面前礼貌的笑着的时候，世佳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可秦放虽然会暧昧的唤他“博士”，却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他们早已相识。世佳每次看着他都是疑惑中带着点忐忑，不明白对方为何不和自己挑明，追忆过去，于是他自己也不去和对方相认。

好像谁先说了就是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