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我怀疑他有时候是不是情商极低,因完全不会为人考虑。我再不在意,也绝不会出现在你的婚礼,我还爱你,又怎么能看你完全的属于另一人。
却只能淡淡的道“我由心祝福你,在哪都一样”
他不再说了,拿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辣的咧着嘴,表情也凝重起来。
缓了一会,我才起身,一旁的朋友早已烂醉如泥,打不打找呼,也不具意义。
“苏弈,那我先走了,他们交给你了”我指着那群朋友。
他点点头,也起身送我,才不到半米距离的门沿,显得如此漫长。待我乎口气,踏过去的时候,感到一股拉力,他紧紧的拉住我,那力量大的能使我感出疼痛。
我问:“怎么了?”
他直言“安言,你恨我吗?”
我不知除了笑,我还能用什么情绪。
他又使了一股劲,将我拉入怀中,用手摸着我的头发,就如他无措时喜欢蜷住拇指,他同样很喜欢这个动作。
他说“安言,人生有无数轨道,我们可以偏离,但总是要回归终点。”
我是你的偏离,他是你的终点。
一点也没错。
你是我的偏离,也是我的终点。
也没有错。
我挣脱开来,讯速的飞跑出去,然而天大地大,无处可去。
我将自己封锁在我认知的世界,付出我所有的真心,到头来只是在偏离的轨道前行,何其可笑,可笑到叫我如何补充心里的落差。
回到家,打开那尘封多年,落满灰尘的酒,我要尝一口,究竟何种味道,叫人流连忘返,究竟何种解愁,叫人世代传颂。
我醉了,第一次醉,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人觉得虚晃若世,但它不能让我快乐,只能放大我的痛苦,放大我未曾有过的不甘。
人终不是神,你只能压抑本身,不能压抑灵魂,你只能压抑理智,不能压抑本能。
我的本能是此刻无限的恨,恨所有人,更恨自己。
大哭大闹,大喊大叫,犹如海底沉石,无人问津。
我如此沉静的人,此刻也就只能丧失理智,放纵一回。
而后,又回归无声,我沉默的坐着,屋里的一切比我更沉默,沉默到让人害怕,我缩在床上一角,从头到脚的寒冷,陷入无限的恐惧,我心里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无人应答,我不断的喊着,还是无人应答。
手机亮了,不断地震动,我让它贴着手,感受麻木的感觉,突然心中一震,去拿放在枕后的安眠片,数了数不到十片。
才买的不久,吃的实在太快了,太快也是因为只能靠它才能入眠。
失眠能根治吗?
全部入腹,恐怕也只能抵上一会儿。
几乎是生吞生咽,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永远不要第二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