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苏弈是十分钟之后,其实他来的很快,可我却冻的蜷缩着,不住的发抖。
“怎么回事?”他拥住我,皱着眉不停的抱怨
“大清早,你穿脱鞋出来,发什么疯”
他的衣服很厚实,贴着衣料,感受着被包裹的温暖,头埋在他的肩上,我顿生一种安全感。
你是苏弈吗?
他没有松开我,反将我的手捏在手心,不停的揉搓,想让它产生温度。
“安言,你怎么了?”
我有多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
也不知道感慨什么。
我不隐瞒他,老实的说“我爸妈应该快离婚了”
“什么?”他惊的松开我“怎么回事?”
他说的时候比我得知情况时还激动,也是,他比我跟我的父母关系还好,怎能不震惊。
我面无太多表情,扯着嘴笑笑“也许早就离了,欺骗我而已”
他心疼的看着我,再次将我拥入怀里。
“没关系,我会一直在的,一直....”
我没有太难过,真的。
接收到父亲的电话时,隐约的听到母亲说话,他应和着。
他们这么和谐是我没料到的。
父亲说他会和母亲都搬出去,房子留给我,但我想去谁那里都行。
我说可以。
你看,人生哪有那么多幸福可言,都是虚假成境的泡沫。
我再次走进这个荒芜的房间内,领略着新的孤独。
我翻开那个许久为动笔记本,心血来潮的提笔,可笔无落处。
我抬头看了看镜子中的我,才慢慢写出:安言,我回来了
纸张缓慢的映出另一行字,我惊的推开它,猛的跳起。
不是亲身经历,我一辈子都不会相信这玄幻的事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我时常在怀疑自己是否有臆症,一切全是自己凭空的想象。
可是不像。
我深呼了一口气,重新坐在窗前一字一句的看着日记上的字,也写下:你好,安言,我也回来了。
接到赵与凡的电话,我还是诧异了许久,毕竟我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面。
他来的时候带了一束白玫瑰。
我喜欢白玫瑰是在很久之前,可他或许不知道,我已经不再喜欢了。
他没将花递给我,反而是将它插进瓶中。
他说“小言,你看花多好看”
我没有看他,直盯着这束新鲜的花。
曾经我很喜欢,也没有经常买过,放在身边,
现在它鲜活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没多喜欢了。
从来就没什么是必须品,
也没有什么比时间更长久。
他伸手弹了弹我的脑门“想什么呢?小言”
我笑了笑,伸手去摸了一下花朵“没什么,它开的挺好看”
他伸手随意的搭在我肩上“没你好看”说着便用极度认真的眼神看我,这种含情脉脉的样子让我有些不适。
我敏感的逃开,为了不尴尬,快速的岔开话题“凡哥,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他愣了半刻,丢失的微笑又慢慢散开“你忘了,今天要和我一起吃饭吗?”
“哦~对”我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真是太糟心了,就像是丢失了某段记忆, 生活无法串成一条线,我需要东拼西凑,也无法将这些看清。
很累!
“那换好衣服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