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德隆靠近了他,说道:“先生,您的衣服……”
百锷头皮发麻:“咳,这个,走得匆忙,加之一路上风餐露宿……多有失礼,抱歉抱歉……”
“不!”齐德隆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敬,“大道至简,您的装扮率性自然,正显高人风范啊!我竟然今日才知!”
百锷:……哈?
他嗯嗯啊啊地混过去了,但齐德隆却没有放他走的意思,又说道:“听闻您在金陵威名赫赫,父王也常常提起您。我久仰大名,崇敬不已。您能否讲讲,您是如何服众的呢?”
“这个……”百锷想了想,说道,“主要就靠不要脸,耍赖皮,恃强凌弱,胡搅蛮缠,跟人拼命。”
“啊,我懂了!”齐德隆惊喜道,“先生是说要竭尽全力,持之以恒,努力争取,也要充实自己,以能力服人啊!”
百锷:………………你又懂了?
齐德隆感慨道:“先生的话真是通俗易懂又意蕴深刻,真可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百锷:“哈哈,那你十年读的书也够少的。”
齐德隆惭愧道:“先生说得对,我的确读书太少,今后不敢释卷。”
“?!别别别。”百锷忙道,“我开玩笑的。”
“先生真是风趣幽默!您修为高深却如此随和,真当是我辈楷模!”
百锷:……………………。
你高兴就成。
于是百锷莫名其妙多了一个跟屁虫,不是,是龙,也享受到了在樊雅那里却失了很久的崇拜。百锷和小虾下棋的时候,和小鱼调情的时候,总会突然有一道身影破水而来。
是一条鳞甲闪闪发亮的银龙,到头部渐变成烈焰一样的红色。
银龙乖乖卧到百锷身边,百锷摸摸他红艳艳的脑袋,说道:“三王子真是天赋异禀,我游历各方,还是头一回见到双色之龙。”
“不是。”齐德隆说,“我染的。好看吗?”
“……好看。”你像个火炬。
齐德隆化作人身,问道:“不知先生原型是什么?多日以来,竟从未见过先生以原型示人。”
“我,嗯……”百锷含糊道,“是禽类。”
“原来如此!”齐德隆道,“想必是先生不便在水中活动,我无意冒犯先生。”
“没事没事。”百锷摆摆手,“这样就挺好的。”
齐德隆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说:“说起禽类,我倒是有一段往事……”
百锷警惕起来,果然就听到他说:“在我儿时,有一次外出玩耍,要回家时却在家门口遇到一只鹅。那鹅十分凶狠霸道,我被他逼得不敢回家,又在外逗留了许久,还被父王斥责了。”
百锷心虚地摸摸鼻子:“竟有如此之事。”
“哈哈,儿时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哪里会打不过一只鹅?”齐德隆笑道,“同为禽类之精灵,差距怎么这样大?我要是早点遇到先生就好了。”
百锷干笑道:“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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