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敏不知道，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自己查一查。”

顾明境实在好奇，他想这样一种普通的草会有花语吗？

感谢网络时代，手指点一点，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顾明境高兴地和吕德敏说：“它有花语的，是坚忍。”顾明境感觉这个词和它实在相称，哪里都能生长的狗尾巴草真的可以算作坚忍不拔了。

紧接着后面还有一行字——不被人了解的、艰难的爱。这么复杂的感情，幼小的顾明境还不能理解，他选择性地跳过去，又念了下一条：“暗恋。”

从小朋友嘴巴里蹦出来这个词，实在太有意思。吕德敏笑着打趣说：“暗恋呐，那是谁送你的这束花呀？”吕德敏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是不会自己摘花的，这束狗尾巴草必定是有人送的。

顾明境一听，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他才不要说是方小檬送给他的呢。

家长就是这样恶趣味，孩子还小时喜欢逗着问喜欢哪个小男生小女生，大了反而变了态度，不时地暗示：“不要早恋啊。”

吕德敏虽然觉得有趣，但是看顾明境一脸不愿意说也就没有继续问，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揶揄地说：“有小秘密咯。”

顾明境有苦说不出，只能继续沉默，心里想：早知道就不拿回来了。

方小檬一进屋就看见了狗尾巴草。枝叶被摘得整整齐齐的，毛茸茸的一团，插在玻璃瓶里还挺好看的。他高兴地笑着说：“你把它拿回来啦！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吧？”

顾明境多想堵住方小檬的嘴啊，果然，他一抬头看见吕德敏惊奇的表情。

有必要更正一下，吕德敏的表情其实连惊奇都算不上，彼时的她根本没把一句玩笑当真，这都是顾明境自己臆想出来的。纵然吕德敏再聪明，她也预料不到十年以后的事情，一句“暗恋”的玩笑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过去了。

不过那句被跳过的花语，再回首倒是真的值得好好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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