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唱K吧！你来不来？我刚看见一家KTV还营业呢。”方小檬抬头看见路边白天还闪着霓虹光的KTV，一时兴起。

“好啊。”电话那头答应地特别快。

“好冷啊，你来的时候多穿点吧。”方小檬紧了紧身上的棉服，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知道了。”

方小檬听到电话那头顾明境放下书推开窗户的声音，伴着呼呼的风声，顾明境说：“下雪了，你别往回走了，我去找你。”

“那我先去订房间了啊，地址等会儿发给你。”

“好。”

顾明境推开包厢门，正看见方小檬脱了鞋站在沙发上忘情歌唱。流转的灯光一寸寸地洒在方小檬的脸上，他歪着脸，拿着话筒，转过身来，像极了电影里煽情的慢镜头，只听见他对着顾明境深情地唱：“……你始终在我心里，我对你仍有爱意……”少年清亮的嗓音虽然没有张国荣的情深意切，却已经足够让顾明境觉得动情。

一首歌结束，方小檬跳下沙发，哪里有刚才的悲伤动人，一脸着急地问：“渴死了，你买水了吗？”

“呶。”顾明境拉开书包拉链向方小檬展示。

“good，very very good。”方小檬故意学日本人说话，外里外里顾得，说得顾明境想笑。

方小檬和顾明境之前也一起来过KTV，不过那时候还有家长作陪，原因也相当正经，为的是音乐考试。两个人练了一个下午，一首歌唱到想吐，终于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可。

“诶，我给你点了一首歌。”方小檬喝了一口水，坏笑着把话筒递给顾明境。

果然，音乐一响起，太过熟悉的前奏。

顾明境无奈一笑，拿着话筒邀请方小檬：“你也唱啊。”

“听我来唱一唱唱一呀唱，来到了南泥湾，南泥湾好地方好地呀方……”

KTV隔音效果不太好，路过的服务生，听着两个小朋友唱起来这首歌，心里纳闷：果然是我跟不上时代了吗？

小番外：

多年以后。方小檬去S市出差学习，恰逢顾明镜也在S市出差。

开了一天会，方小檬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拖长了音：“喂，好无聊啊……顾明镜，你在干嘛呢？”

“看书啊。”电话那头还可以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你更无聊。”方小檬翻了个身，把自己彻底埋在了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过去。

“你来我这儿玩？”顾明境徐徐邀请。

“我不看书。”方小檬拒绝，扑在被子里打滚。

“那玩别的。”电话里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钩子，像是吐着信子的美男蛇不动声色地诱惑着。

“啊……”方小檬涨红了脸，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义正言辞地说：“叔叔，我们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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