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蔫蔫的，不知道是累坏了还是怎么了，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程鹏这才呼哧带喘的跟着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方然扔掉的书包。

“程鹏，你到底是怎么从警校毕业的？”楚镇涸皱着眉头看着他，“你看看你这个身体素质，新来的小朋友甩你十条街！”

程鹏气还没喘匀实在是无力辩解。

“走了，回警局。”

方然被安置在了审讯室里，他身后还站着一名看守他的刑警，方然安静的坐在那里，双手被拷在桌子上，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土，嘴角有点淤青，应该是刚刚在抓捕的时候摔得。

“幸亏咱们带了执法记录仪，不然到时候他反口说他脸上的淤青是你打的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楚镇涸在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后面看着方然，但是话是对着陆蔓说的。

“对不起……”陆蔓低着头。

“你没错，你要是不冲出去他可能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抓是肯定能抓到，但是麻烦，万一他家里藏着他或者和家里人商量串个供啥的，就很麻烦了。”

“可是他现在也可能和家里串供了啊。”陆蔓疑惑的看着楚镇涸。

“现在抓他他措手不及啊。”楚镇涸笑了笑，“你要一起审讯吗？”

陆蔓眨眨眼睛点点头，楚镇涸把记录本和递给她嘱咐道，“别让嫌疑人碰到笔。”

随后楚镇涸就率先走了出去，直到陆蔓看到隔壁审讯室的门被打开楚镇涸已经走了进去。楚镇涸发展陆蔓没跟进来于是疑惑的看了单面玻璃一样，即便知道楚镇涸看不到玻璃这边的情况陆蔓依旧还是慌慌张张的跟了过去。

楚镇涸坐在了方然对面，他对方然身后的看守警员说，“你先出去吧。”

小警员点点头出去了。

陆蔓在楚镇涸身边坐好，对面的方然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便有些惧怕的缩了缩。

“你和杨涛城是什么关系？”楚镇涸坐下以后问了第一个问题。

方然缩着脖子，怯生生的说道，“他是我姐夫……”

楚镇涸掏出一张照片推了过去，是视频里两人在酒吧拥吻的截图。

“那这是什么？贴面礼仪吗？”

楚镇涸问的严肃，可陆蔓差点笑出来。

方然看着照片不说话了。

“你不说？那我替你说。”楚镇涸把照片提了起来，“你和你姐夫偷情，对吗？看起来你们维持这种关系已经很长时间了，你父母说你姐夫对你想亲弟弟，又是接送上学又是添置用品……可他们不知道他根本不是养弟弟，是养小情人。”

方然低着头不说话。

“你对得起你姐姐吗？”

方然猛的抬起头，“他才对不起我姐姐，也对不起我。”

楚镇涸一愣，随即给了方然一个冷笑。

方然被冷笑激怒了，他激动的往前探身，可双手被手铐拽在桌子上，屁股根本抬不起来多高。

“我先认识他的！在gay吧认识他的！他骗我姐姐！”

见方然打开了话匣子楚镇涸紧跟着问道。

“所以是你姐姐抢了你男朋友？”

方然冷哼一声，“他对我说他是gay，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根本不看别的女生，结果……结果他居然还同时在和我姐来往！直到他和我姐来家里见家长我才知道！”

看来是个家庭伦理剧，楚镇涸和陆蔓在心里吐槽。

“但是当时看姐姐一脸的幸福……我不忍心……之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了吧，楚镇涸在心里帮方然接了下去。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杨涛城娶了你姐以后还享上齐人之福了？”

“我……后来我看姐姐那么幸福，爸妈也都那么喜欢他，我想和他断了，可是他不同意……还拿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姐姐威胁我……”方然说着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我……我舍不得姐姐……”

“所以你杀了他？”楚镇涸试探的问道。

“我……”

方然的我字刚说出来，楚镇涸的耳机传来了声音。

“楚队，方媛来警局自首，她说……她说杨涛城是她杀的……”

“什么？”楚镇涸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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