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筠竹点点头。

“足迹指纹什么都没有，凶器带走了，吴法医说死者还被割了舌头拔了牙，连这些都没留下，全都带走了，凶手太老练了，心理素质也很好，他们杀完人以后干净利落的收拾了屋子，我总觉得不像是第一次犯案。”

“你觉得凶手可能有前科？”杜筠竹提问。

“不知道，要么就是心理素质极佳，又有高超的反侦察意识。”郑俞旭耸耸肩。

“我帮你给楚队转达一下。”

孟局又来电话关心了一下案情，楚镇涸如实相告。

“我们现在有嫌疑人之一了，我觉得我有八成的把握，但是另一个嫌疑人没有头绪，不过孟局，他们背后的人还是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全力支持你们，省厅这边的压力你们不用管，我顶着呢。”

“谢谢孟局。”楚镇涸诚恳的低头。

“说什么谢，给你们做后盾那不是应该的嘛，你只管破案抓人，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

挂了电话楚镇涸叹了口气，希望这次能从方先生口中知道些三角的线索。

方谦没什么波折的就被带到了警局，他平静的被带到审讯室里坐下，要了一杯水以后就安静的坐着。

楚镇涸嘱咐赖江月继续查方谦的行踪，然后和杜筠竹一起去了审讯室。

他们双方都是第一次合作，都觉得彼此没什么默契，于是决定先由楚镇涸开始，毕竟他和方谦是认识的，等杜筠竹了解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以后再发问。

方谦连手都没有被铐住，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放下。楚镇涸已经坐到了他的对面。

“楚警官，又见面啦。”方谦笑了笑，眼神里满是疲惫。

他看起来有些睡眠不足，黑眼圈有点重，人虽然有点颓废但是好歹但是不至于完全没有精神，坐在那里把玩着手里还有半杯水的纸杯。

“方先生，最近好吗？”

“挺好的，找到了事情做，活的还算有动力。”方谦笑了笑，“人嘛，总是需要点支撑才能活下去的。”

“是吗，那方先生是新添了什么爱好吗？开车带人去看别墅吗？”楚镇涸往前探了探身。

杜筠竹在看方先生的眼睛，偶尔低头思考一下。

“楚警官身边怎么换人了。”方先生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去看杜筠竹，语气也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好像不怎么关心楚镇涸身边坐了别的人，只是陈述一个楚镇涸身边坐着别的人得事实。

“你好，方先生，我姓杜，兰峰市人，初次见面。”杜筠竹绽放开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

“你好。”方谦也回了杜筠竹一个笑。

“今天上午你去过万通新苑吗？”

“你们一定是有了证据才这么问我的，如果我说没去过那一定是假话，对，我去过。”

“你还带了人去，能说是谁吗？”

“这个我要保密了。”方谦又喝了一口水，“有什么事情吗？”

“你认识杨震得吗？”杜筠竹问。

“我今天在网上看到过这个名字，他真是坏事做尽丧尽天良啊，对不对？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你很希望他死？”杜筠竹歪了歪头。

“很多人都希望他死，难道他不该死吗？”方谦坐直了身体，在胸前抱臂。

“你知道三角吗？”

“上网的人都知道三角。”方谦点点头，“你们找我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出现在了杨震得的死亡现场。”楚镇涸说。

杜筠竹看了楚镇涸一眼，实际上他们完全没有证据证明方谦进过杨震得家。连那个家政下单的IP最后查到都是杨震得家的wifi。

谁知方谦居然笑了起来，他变换了姿势，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交叉在一起，身体向前倾。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现在应该被拷起来了，楚警官，别想骗我。”

赖江月沿着车辆行驶过的路段的沿途监控终于找到了车子的一次停留处。

赖江月一愣，发现车停在了市医院的一个偏门，监控拍不到车门，只能在视频里看到有人坐上了车的那一下颠簸。

方谦去医院接了个人，然后才去的杨震得家……那个同伙，在医院。

赖江月瞬间就做出了判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