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镇涸坐下，他咳了两声，“赵路？”

赵路点点头。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赵路不说话也不抬头，就低着头看手。

“你是否曾经在星光幼儿园做老师？”

赵路点点头。

楚镇涸把周凡和方浩然的照片推到赵路面前。

“认得吗？”

赵路抬了抬眼皮，看到了照片，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形成了一个十分微弱的笑，楚镇涸一直紧紧的盯着赵路，并没有错过这种小细节。

“认得吗？”楚镇涸又问了一遍。

“我曾经的学生。”

“周凡，七年前失踪，你记得吗？”

“记得。”

“那天你在干什么？”

“在幼儿园……不记得了，上课而已。”

楚镇涸盯着赵路的眼睛。

“方浩然，五年前失踪的，他们都是你喜欢的学生对吧？”

赵路抬起头看了看楚镇涸，突然笑了。

“对，我特别喜欢他们。”

楚镇涸冷笑一声，“怕是不是什么正常的喜欢吧？怎么？对着成人硬不起来？非要孩子才行？”

赵路的笑容突然消失，他紧紧盯着楚镇涸。

“被我说中了？”

“你有证据吗？”赵路看着楚镇涸，“有了证据再来吧。”

楚镇涸笑了，“那你等着，我们很快就能找到证据了。”

警局接到了一个电话，方浩然的母亲去世了。

亲戚多，人多口杂，还是让方妈妈得知了孩子的死讯，因此一直支撑着她的求生意识瞬间瓦解，当晚就救治无效死亡了。

葬礼前方先生提出要见一下赵路。

“方先生，这不符合规矩。”陆蔓有些为难。

“我想见见他，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把我们祸害至此。”方先生红着眼睛，整个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可以在定罪以后……”

“如果你们定不了罪呢？”方先生抬眼看着陆蔓，“让我见他。”

“这……”

“让他们见吧。”楚镇涸突然出现在陆蔓身后。

“楚队！”

“也许能撬开他的嘴，不过方先生，我们提前说好，你不能动手伤害他，审讯室有监控，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拍下来。”

方先生看了眼楚镇涸，木然的点点头。

赵路已经在审讯室里被关了一天了，痕检找到的枕头被子都做了检查，没有一个对的上方浩然口鼻中提取的纤维，冰箱里的饭菜也对不上方浩然的为胃内容物，家里没有方浩然的指纹。

痕检报回这个消息的时候楚镇涸有些震惊，接下来就是愤怒。

难怪赵路这么平静，而且再好无证据的情况下，即便赵路认罪也无法判他。

可明明就是他。

方先生走进审讯室里，在赵路对面坐下。

楚镇涸能看到方先生因为紧咬着后槽牙而抖动的腮帮子，也能看到他因为克制自己的怒气而颤抖的手。

“我记得你。”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赵路先开口，“你是方浩然的爸爸，来学校接过他。”

“难得你记得我。”

赵路突然笑了，“你儿子真的很可爱，小小的手，小小的脚。”

方先生的手攥紧拳头，指甲深陷入手心里。

“他眼睛下面有一颗痣，太漂亮了。”赵路舔了舔嘴唇，“我特别喜欢。”

方先生猛的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从椅子上弹起来向赵路冲去。

“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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