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镇涸确实活蹦乱跳的,所以两人吃完饭也就走了,外卖不用刷碗,肖辙把空饭盒收一收扔了。
楚镇涸还打算擦桌子,结果肖辙一把抢过了抹布。
“……”楚镇涸无声的抗议。
“你后背有伤,抢不过我的。”
“……你也不用这么细致入微吧?”
肖辙擦桌子的手一顿,“让我来吧,这样我比较安心……”
楚镇涸知道他还在责怪自己,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擦完桌子肖辙收了客厅的垃圾。
“我去丢垃圾,你就在这坐着,那哪也别去。”
“知道了肖妈妈。”楚镇涸因为后背有伤不能瘫在沙发上,于是他整个人横过来趴在沙发上。
结果肖辙这趟垃圾扔了将近一个小时,等的楚镇涸都要趴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楚镇涸被肖辙晃醒了。
“睡觉先换药吧,你伤在后背,我帮你换。”
楚镇涸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的绷带纱布棉签,原来他下楼这么久是去买这些了。
“我还买了消炎药,你最好也吃点。”
楚镇涸选择听肖辙的。
“我说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这么倔还絮絮叨叨的,我以为你怎么也是个潇洒随意的精致男孩……结果你怎么这么……”
“你想说麻烦?”肖辙笑笑。
“没有没有……”楚镇涸赶紧摆摆手。
“你这样洗澡也不方便,我给你擦擦吧。”
“不用,我自己擦就行了……”
“你背后又看不到,我来吧。”
楚镇涸心想我前面看得见不就完了。
肖辙真的是太坚定了,十分坚持好不退让,让楚镇涸颇为无奈。
“好吧好呢你来你来。”楚镇涸举手投降。
客房就有独立的卫浴,楚镇涸的洗漱用品昨天就拿来了,肖辙试了试水温,让楚镇涸脱上衣。
楚镇涸五年前还是特警,之后来刑警队一直是训练场的常驻人口,锻炼从来没有松懈。
“伤口严重吗?”楚镇涸问。
伤口在背后肩胛骨处,他自己是一点也看不到,而且说实话被针头扎进去用挑的方式划破皮肉的感觉就好像用杵撅地一样。
楚镇涸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个哆嗦。
“冷?”
肖辙问。
天气也才刚刚出夏入秋,九月份的天气不至于脱个上衣就冷到打颤的。
“不冷。”楚镇涸笑笑,“你帮我处理伤口行吗?我检查结果还没出来……”
“没事,我手上没有伤口,并且我又不会去舔你的血。”
虽然知道肖辙只是单纯的陈述一下不会发生的事情,可楚镇涸还是脑补了一下画面,于是又打了个哆嗦。
“真的冷?我开一下浴霸?”肖辙不太确定的说。
“不不,你说的冷笑话比较冷。”
肖辙闭上了嘴开始拆楚镇涸后背的纱布。
“大夫说伤口小,但是又深又长,可能会留疤。”
“留个疤而已,刑警……这是勋章。”楚镇涸笑笑,“不然现在在这换药的就是你了。”
“我倒是宁愿是我……”
“那可不行,满屋子警察结果让你受伤了,这说出去我还怎么混?”楚镇涸挥挥手,“我带着你出来,我就得把你原样带回来。”
“我是自己跟去的不是你带去的。”
“嘿!打架是不是!”
肖辙笑了,“不是。”
在伤口上用棉签把药沾上去,再把纱布扣上用医用胶布黏上。
楚镇涸活动了一下肩膀。
“别动,我给你擦后背。”肖辙把手放在楚镇涸后颈揉了揉。
“你会按摩?”楚镇涸有些诧异。
“嗯,一个人在国外就得多才多艺。”
肖辙又试了试水温,似乎这次觉得满意了,他投了投毛巾然后拧干。
楚镇涸背上并不平滑,除了肩胛骨这个新鲜的伤口以外还有些陈年伤疤,看起来永远不会消失了。
“楚队勋章还挺多。”
楚镇涸干笑两声。
“脸上没疤值得庆幸。”
楚镇涸继续干笑。
今天折腾了一天身上不少汗,擦一擦确实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