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夫人和林灵爽快的玩了一晚上后，林灵便跟着方词回了房内，两人白手起家，如今各人身上皆有了封号，怎能不欢喜庆祝。

“娘子！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让你和允儿都幸福。”林灵关上房门后，拉起方词的手，难得深切成熟像是个有担当的样子。

“干嘛？突然这么一本正经的。”方词一边更衣一边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林灵。

“来”，林灵伸手拉过方词，方词娴静的坐到林灵对面，衣衫轻薄，半笑半疑的说：“说吧，我听着。”

“也没别的，我今天见了苏念。”

“我知道，我看见了。”

“那你不问问？”林灵瞧方词这么冷静，整整一天也没提过，自己反倒疑惑起来。

“你之前不还说希望我跟她斩断什么的么？怎么不问？”林灵追问道。

女人有的时候不追赶着，反倒让对方摸不清尺寸，林灵今天就正撞枪口，方词心中一笑，说：“那我现在问，你说吧。”

“我曾跟你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苏念也不是，当时你说我发烧烧糊涂了，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发烧么？这样说吧，你觉得我是不是脑子有病，是相信怪力乱神的人。”

林灵极其认真的看着方词。方词瞧林灵如此认真，自知她是有认真的话要讲，脸上虽挂着温柔的笑容，但心中却是正经道：“我虽没亲眼见过，但第一，我相信你，第二，我们在一起这几年，有许多事，我觉得不该是你这么容易就想出来的。你来京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无论是兵器、制盐、造船、戏楼的戏文、管理方式以及你弄的香皂香水什么的小玩意，我不觉得只是因为你聪明。我看过你所有的手稿，我也见过你当做宝贝的那个包裹里的东西。我不得不信，而且这两年，我大概心里也是相信的，与外人说起你的时候，都在替你隐瞒。”

“好，既然如此，我依旧要跟说：我真的没骗你。至于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的身份，我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好像苏念成为了太子妃，是苏大人的千金，这我也不明白。但重点不在这。”

方词听罢，伸出粉拳打在林灵身上，佯装嗔怒道：“你绕了这么大一圈，为了跟我说她！”

林灵急忙握住方词的小拳，拿在嘴边亲吻了一下，继续说：“别急别急，你听我说完。”

方词娇怒的抽回手：“快说！”

“其实我跟苏念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那个时代是一夫一妻制的，不允许三妻四妾。整个社会的意识也是一个人找一个人，当然，外面有情人的人也有很多，不过……那不细说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反正社会很开放，包容性也很强，但基本还是一个人对一个人，两人既然好了，就要忠诚。但是我来了之后不就是娶了你……章茴……萧鸢还有泠姬么，其实对苏念来讲，我也是背叛了她的，而对我来讲不用说，她也是背叛了我。然而，对于那个世界，我俩可能这辈子也回不去了。我们在那面也有自己的亲人、朋友、生活……以及那个世界的一切回忆。而我们彼此，其实是唯一仅剩的回忆。关于怎么处理我和苏念的事，我想了很久，到最后，我不得不承认，我没办法真的忘记这个人，因为这个人不仅仅是苏念，她还是……”林灵说到这里，感觉自己特混蛋，好像话题跑遍了，弄的自己像是在找借口，但又解释不清楚，再说的多了生怕方词误会，所以突然卡主，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方词突然上前握住林灵的手说：“我明白，她是你对于那个世界的唯一的回忆了，就好像我，虽然是从小被舅舅卖到烟花之地，我恨他入骨，但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也不能真的忘记他，不能不想起他，而你跟太子妃又不如我这般深仇大恨的，各

有各的身不由己吧。”

林灵听了方词这番话感动的不行，反过来又紧紧握住方词的手，突然有些哽噎：“太好了……太好了！你能明白太好了！方词，你不误会我就好，我和苏念的关系，我不知道如何处理，也说不清楚，今天我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活着’，她能好好活着，对我来说……更重要，哪怕她让我难过、痛苦，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在，她是另一个我。但对于你，我心里是明白的。既然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也适应了这个世界，这辈子，我会好好努力，让你和允儿都能好好生活，不负你对我情意，至于苏念……交给时间吧，时间会解决一切。”

“好一句交给时间！”方词不知怎么，听了这句话竟觉得大有滋味。可对于林灵来讲，这句话在现代都讲烂了，而方词却因这一句话来了雅兴，道：“我的夫君，我们再小酌两杯如何？我们二人也好久没有这样说话了。”

“哦？夫人有如此雅兴？既然夫人有命，我奉陪到底！”说罢，又叫雨汐传酒到屋内。

“来，我先敬相公高升！”方词拿袖掩面，率先干了一杯。

“那我也要敬夫人高升！”林灵没有拿袖掩面的习惯，便大大咧咧的一口喝尽。

“相公，既然说到这了，我们不如说个痛快，我来问你，你刚说你们世界里的一夫一妻是怎么回事？”

“我们那个时代的政府，也就是现在的官府啊，出了一套完整的法规，叫《婚姻法》，来确定、保护……”

林灵大概给方词讲了下现代的婚姻制度，以及社会上的恋爱之类的事，方词听了连连称奇。

方词好奇的不行，又问：“你们那个世界跟现在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恩……不同么……我觉得可能是相对公平。你看啊，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想出人头地，还是根据门第出身的，当然，在我们那个时代，门第出身也是重要的，至少起点不一样。但是相比现在要自由很多，除了一些特别贫困的地方，大家基本都有读书的机会，而且是国家规定的9年义务教育，就是你不用交学费的，只是书本什么的要自己买，学校里面的老师啊，场地啊，桌椅啊，教学用具啊都是国家出钱。虽然不能说每个人都能大富大贵，但好好生活是可以的，你看，咱们这里认字的人不多吧，但我们那里，基本都认字的，而且有很多人会说几个国家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