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勒得呼吸急促了起来,被迫盯着那条逐渐暗红失去颜色的舌头,眼睛死死地瞪大了,却茫然地没有任何焦距。
“再来!”赤迷却看得性起,索性一把将我扔在地上,左右手齐上,撩起了臂膀上的云文锦鲤马蹄袖。
“是!”
蒙哥躬身一退,往后一招手,两个女真士兵快步上前,一把擒住了地上的男子,将他死死摁在地上。
拿刀的士兵拧嘴一笑,露出一口寒森森的牙齿,又是一阵手起刀落,男子的手掌,脚掌,耳朵,鼻子俱都被割了下来,横七竖八地扔在地上,地上血淋淋的一大片,鲜血顺着地毯一直溅到紫檀木小几、青花瓷海碗、天青色纱帐上,房间里殷红一片,难闻的血腥味挡也挡不住地往鼻子里冲。
“扔下去!”
“是!”
几个女真士兵七手八脚地抬起地上昏死过去的血人,高高地举过头顶,“砰”的一声,扔进了青铜四方鼎里。滚烫的水花四溅开来,激得四周的士兵连连后退。
水温高得紧,立即将原本昏死的人烫醒,那人舌头已被割去,没处发声,只能发出几声惨绝人寰的“嗷嗷”声,神色痛苦,眉目俱纠结在了一起,已经面目全非的头颅拼命地往上探,试图逃离这滚烫的囚笼。
四周的士兵想是极有经验了,手中各擎着一支乌金长矛,矛头红樱攒动,只待人头浮起,便一矛刺去,又狠又准在肩膀、手臂等不致命处一戳,手双一翻,再往水下一压,人便又沉了下去,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人头终于不再浮起,四周的士兵退去,从外面取了水桶般阔的大木盆进了来。
几个士兵拿出一把行军用的饭勺,在鼎中乱搅了几下,见人肉均已糜烂,将便将它盛进了大木盆中。
赤迷哈哈大笑,看得开怀,一把抓过盆中的人肉,一边大嚼,一边不住称赞:“四脚羊果然美味。”
一块肉风卷残云便进了肚子,左手又扯过一块肉,眼睛一转,一手抹了抹嘴巴,将肉塞到我嘴下:“吃!给我吃!”
“你这疯子!”我紧紧地闭着嘴巴,将头别过,牙齿咯咯地打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