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
仍然渐渐恨之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
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
是黄昏占据了心扉
有花儿伴着蝴蝶
孤燕可以双飞
夜深人静独徘徊
当幸福恋人寄来红色分享喜悦
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
仍然渐渐恨之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
仍然渐渐恨之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
这歌平日里是我最喜欢的,感觉什么都是淡淡的,情是淡淡的,怨也是淡淡的,连哀伤都是那样淡淡的,仿佛一个受了伤的天使在角落里一个人哀哀地顾影自怜着。
哼着哼着总觉哪里有什么不对。一曲歌完,我一低头,才发现水里何时多两个黑黑的影子,我一惊,回头一瞧,正撞上一双灿如宝石、亮若星辰的眸子,正直勾勾盯着我一双玉足。饶是前世的娱乐事业发达,电视里多的是俊男美女,再加上看多了吉青、张宪的那两张帅脸,我对帅哥基本已经免疫。但是眼前这位,骑坐在马背上,目光如炬,线条硬朗,眉目分明,身材健壮,更重要的是,举手投足间的一种贵气,是我以往见到的任何男子身上都没有的。我突然想起一句非常经典的名言:三代造就一个贵族,否则就只能叫爆发户了,一如山西煤炭的主人。一身洁白的华服,虽是便装,粗看也知道手工精致,所值非凡,更显得我这一身青袍的寒酸。身下的坐骑,看来也不是凡品,全身黝黑,找不出一根杂毛,我敢说伯乐在世,也会说这是难得一见的千里良驹。
正在我楞楞间,帅哥后面马上的一个男人一声大呵将我惊醒:“大胆,你弄脏了少主用于烹茶的泉水了,还不将脚拿出。”
呵,感情盯着人家的脚看半天是怕我弄脏他的泉水啊。我转向这声吆喝的主人,也是个衣饰华贵、长相英挺的男人,只是一脸怒色,要将我吃了似的,不知道这主人是什么来头,能让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子甘愿做他的仆人。我低声嘀咕一声:小气。却也乖乖将我的脚拿出,迅速将鞋子穿好,他两个,我一个,在人数上人家就占优势了,我只有伏首的份。
马上的俊逸男人朝后摆了摆手,后面的男子立刻躬身不语。他心情到是非常平和,丝毫没有见怪的意思。见我穿好了鞋子,客气地问我:“姑娘刚才所唱歌甚是好听,不知道什么名字?”
我这才惊觉自己虽还是男装,却将一头秀发散落在肩头,露出女儿家的面目来。
“寂寞沙洲冷。”我敛了下心神,平静地回答。
“东坡居士的好词,缥缈孤鸿影,寂寞沙洲冷。如果姑娘不介意,可否再为在下唱一遍。”他一个翻身,潇洒地下了马。
看着这样一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提出要求,心早就融化了,我忙答应下来。
当下轻启朱唇,缓缓唱来。只见他从袖子里拿出一管白玉萧来,玉色温润,看起来极为名贵。他手指轻按,竟和着我唱韵律吹了起来,只在几个承转的音色上略有点区别,其余和我的曲调无二。我看得一惊,他只在刚才听我唱了一遍,就将这曲子吹得如此神似,这份聪明,这分天赋,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刚才有几个地方我尚未听懂,姑娘可否指点?”他放下嘴边的萧管,冲我一笑,果然让人满目生辉。
我当下细细再将这几个地方说与他听,直待他完全明白为止,他又邀请我和他再唱一次,这一次,他的箫管和我的歌声融合在一起,分毫不差,一曲歌毕,我们相互一笑,到是边上他身后的男子看在在马上惊呆了。
突然,远处马蹄声渐起,像是朝这边驰来,果然,不到半盏茶工夫,一匹马便出先在我们的视野里,马上的人见了眼前两个男子,老远便翻身而下,对着眼前的帅哥就是一跪,口中说道:“主人,急报。”
说着将手中一个竹管递了过来,那旁边的男子忙接过竹管,抽出里面的纸条,递给帅哥。帅哥看后,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半晌,吐出两个字:“回去。”
说着,跃身上马,朝我深深看了一眼,便转头而去。
我恍然如梦,连他怎么走的都是不清。
正呆呆站着,突然又传来一阵马声,我忙一看,却是刚才跟在他边上的男子,他下马到我跟前,说道:“少主命我将此披风带给姑娘,说是夜晚天凉,一看姑娘便不是此处人,小心着凉。”说着,将手中一物递给我,我一看,正是刚才这少主所披之物,用孔雀金线织成的华丽披风,看得我一阵眩目,又一阵感动,这神仙一样的男子,竟也是个心细如尘的人。
“少主走得匆忙,特命我回头请教姑娘芳名?”眼前的男子又问,将我拉回现实。
我想了一想,将身上的荷包解下来,那是我在宗府和燕娘学刺绣时所做唯一一件成品,上面绣了卡通版四格猪崽漫画,反面歪歪扭扭绣了个“悠”字,“名字便在此处。你家主人是谁?你又是谁?”
“主人没说,在下不便告知,他日姑娘和少主有缘,自会相告!”说着,不容我再问,转身上马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