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涳喻还未寻到合适洞府,便听到耳边密语传音:“麒麟少君,在下竼天宗幽佟与夫人桃花仙君在此附近,特求一见。”
涳喻只得先去见这两位仙友,他与这两位本是素不相识,只是幽佟昔年承过他二叔恩情,眼下到不好拒绝。
他未走几步便见到两人,两人在河上,幽佟道长带着斗笠,白纱低垂,只能见着一身白衣,衣尾绣着白莲。而桃花一身粉衣,面容秀美,仙气飘飘,立在船头。
“少君!”幽佟见到涳喻便拿下了斗笠,生的倒是俊秀挺拔,一派正气。他略有些激动,“日前听闻少君入学八方学府,正想有朝一日拜访,只可惜在下一直在人间历练。今日偶然路过虚陀山听闻道友所说,少君亦有到访,便在山下静候,望不曾叨唠。”
“道长客气了,我亦听闻二叔提起,道长多年前便是人间俊杰。另见过桃花仙君。”涳喻客气的打了招呼。
“麒麟少君可真如传闻里一般绝艳无双呢。”桃花仙君轻笑道。
“只是目前天后要召办百花宴,我们夫妇承了旨意要在人间甄选花妖,怕是不能久陪。若少君日后有事需在下效力,在下一定尽心竭力。”
“我想麒麟少君现今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又何尝用你尽心竭力。”桃花仙君依旧娇滴滴的笑着,只是话里话外并无赞同之意。
“正如仙君所说,且如此小恩道长何需惦记。”
“少君胸怀宽广,在下……”
“幽佟,樱花妹妹给我传来消息,说是有人选了。”桃花仙君打断幽佟的话,显然是不想他说下去。
“道长有事不妨先去。”
“那在下就先告辞,日后再行叨唠。”幽佟十分郑重的抱拳。两人的小船离去,看似缓慢地荡悠悠,眨眼间就消失在尽头。
“明明政见差距这么大,却偏偏还要演恩爱夫妻。”背后突兀的响起一个声音。
涳喻回头一看,来人一身白衣,行止潇洒,笑容豪放。
“广君。”
“我在虚陀山上可就见着你了,本想着法会散后找你一起聊聊,结果你还偷偷溜了。”
“侄儿只是想挤出些时间回一趟溟海,不巧路上遇到幽佟道长夫妇。”见到白泽,涳喻其实是有些开心的,白泽广君与他们麒麟同是神族瑞兽,与涳喻父亲曾是故交,又与他二叔无鸫师出同门,即使是在麒麟族避世不出的时候也有些许来往。他早期看的话本就都是白泽偷偷传送给他的。
“那到正好,我原就想法会结束去拜访一下你二叔。不过途中听了个热闹,打算热闹看完再去,不如涳喻你先陪我去看看热闹。”
“这……”涳喻还想着殊沉的事,因此有些犹豫。
“你可不要推脱,我们也有千把年没见,我还想同你小子多说些话。”白泽大手一挥的搭上涳喻肩膀,不容拒绝。
“自然不会。”涳喻只能无奈的跟着他走,“只是广君你刚刚为何说幽佟道长和桃花仙君只是假装恩爱。”
“这热闹可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那个凤族的灵雀公主你可知道?”
“略有耳闻。”这事涳喻曾听回雪讲过,灵雀爱上一个凡人戏子,凤君大怒将其抓回关押,还将那个凡人强行投胎。联系之前殊沉所说的,凤君托肃杨找人,想来是:“那位灵雀公主逃出来了。”
“你这耳闻的可真准确,那灵雀情比金坚,誓要再续前缘,便在人间大肆宣扬找她的夫君,想想凤滁那小子现在可是气得直发抖,这热闹多有趣。”
“有神族在附近。”两人正交谈着,涳喻感受到有谁在附近。
“广君。”此人倒未躲藏,大大方方走来,是殊沉。“早就感到有仙友在附近,原来是广君和麒麟少君。”
“哦,殊沉啊,你师父身体可还安好?”
“多谢广君关心,师父他向来康健。”
“那也没什么事了,不过你和涳喻同在八方怎么这么生份?可真不像我们当年。”白泽笑着调侃。
“和殊沉神君不过两次相见,自然谈不上熟悉。”涳喻看像殊沉腰间,那上头挂着和被涳喻抢走的一模一样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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