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拖,不然她的皇后之位岌岌可危,所以昨日听着琉璃这样说,她便想着或许这样也就可以暂时先把这件事压一压,先找个替死鬼。
没想到皇上会来。
更没有想到皇上会向着陶清月。
霄穆炎淡漠的移开了视线,一直看着霄穆炎的皇后此时好似溺水般的窒息,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透过霄穆炎,皇后正对上静静的埋首立在下方的陶清月,在这如死一般寂静的大殿里,她眉宇宁静,侧颜美好,温婉可人。
皇后捏紧了手指,尖锐的指甲挤入了手心,暗红的血迹丝丝冒了出来。
是她,一定是她,皇上就是为了保住她,皇后苦笑。
就在此时,低下的贤妃突然站了起来,带着坚定,但面色却是一片柔和。
“皇上,皇后娘娘也是一心为了皇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妃嫔们尽是惊讶,贤妃为何会帮皇后说话。
一侧暗暗窃喜的德妃暗自收紧了手心,好一个贤妃,就是要与她做对。
都以为贤妃把话说完了,接过没想到,贤妃接下来却是满脸怒火,美目微厉。
“更何况,陶嫔无缘无故的让孝良娣丢了花,这本就是不应该。”
贤妃一反常态,往常的清冷脱俗尽然不见,今日对着陶清月尽显咄咄逼人。
陶清月何时与贤妃结了仇?
这是在场所有妃嫔都不约而同想着的,不惜帮着皇后惹怒皇上也要拉陶清月下水。
本来对贤妃第带着几分怨恨的德妃却是突然沉思了下来,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面一身淡然的陶清月,美目微凝,眸色疑惑,贤妃太反常了。
贤妃知道她这样做可能会惹皇上不快,皇后是劲敌,能让皇上有几分不喜,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可她今日宁愿帮着皇后,也一定要让陶清月下不来台。
方才她看见了,她看见了皇上看着陶清月的眼神,那不是皇上平日里看着她们这些妃嫔的眼神,那样宠溺,就算是在陶清月可能是谋害皇嗣的嫌疑下,也依旧那样宠溺。
那是她朝思暮想心驰神往的东西,她陶清月凭什么?
心里的嫉妒就如那蔓延的岩浆,攀爬的岩藤,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她的心,包裹着她的心,趁着皇上还不太迷恋这个女人的时候,她要斩草除根。
就算是与皇后为党那又如何。
霄穆炎冷漠的看着贤妃,没有情绪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久久沉默。
到了如今,陶清月也是打消了心底对贤妃的任何一丝期待。
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扬起小脸,轻轻的行了个礼。
“其实妾今日一早也是对孝良娣险些流产一事有了丝丝线索。”
陶清月声音轻柔,稳如泰山。
一语落地,如一颗顽石打碎了平静的湖面,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她说什么,她有线索?”
“那她怎么不早说?”
“唬人的吧,她有线索还不早说。”
对于妃嫔们的质疑陶清月充耳不闻,她有她的分寸,该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
丽妃了然于心的笑了笑,无半分惊然。
霄穆炎双眸漆黑,深不见底,若有所思的睇着陶清月,俊脸上也无半分惊讶。
渐渐的霄穆炎竟然轻笑了出来,并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回了身后的位子上,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才玩味道:“你说。”
皇后苍白的脸色更为苍白,嵌在凤袍里的十指微微颤抖。
陶清月神色自若,不急不缓的道:“昨日妾是让孝良娣丢了手中的花。”
说道这陶清月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但是,那是因为孝良娣把花在给琉璃的途中,琉璃情绪激动不小心打翻了,这才导致花落地。至于琉璃为何会被孝良娣处罚回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陶清月静静的道着,没有看向任何人。
屋中央的琉璃猛地情绪激动,神色狰狞了起来。
“没有,奴婢没有,明明是陶嫔娘娘把花弄丢的。”
琉璃反驳着,陶清月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琉璃,傻逼,她就是仗着孝良娣如今还昏迷不醒,所以无所对症,才死咬住不放。
但是,据系统说,午时末孝良娣便会苏醒,只要孝良娣醒了,她还能怎么狡辩呢?
当然,如果孝良娣也如林贵人一般,那也只能说她倒霉了。
陶清月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给琉璃机会狡辩,说吧,继续说,那可是欺君之罪。
不过在此时,一侧的丽妃突然站了起来,看着皇上轻言道:“小月儿所言妾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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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蠢作者来袭,么么哒~(^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