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接收的记忆,连五岁吃的麦芽糖在哪家买的都记得清清楚楚,偏偏忘记了跟周建山出去干了什么,还有金子的来历,还不够可疑?
不过,叶邦眸色渐深,要是这金子来历不正,是作奸犯科强取豪夺拿到的,又该如何是好?虽然原身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但是有时候害人,并不需要动手的。
怀着这种深深的担忧,叶邦等到了三天之后。
鸡才叫了头遍,叶邦就听到他的院子外面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顾不上疑惑,他穿戴了衣裳,自己削的木棍放在裤腿里绑好,轻手轻脚的关好了房门,周建山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叶邦嘴里咬着昨晚做的冷馒头,顺手塞给周建山一个,含含糊糊的问,“不是说好老地方见么?”
周建山早起也没吃饭,也不嫌弃是冷的,狠狠的咬了一口,“他们突然通知我说换了地方,来不及通知你,所以我一早儿过来喊你。”
“喔。”叶邦也不深究,十几岁的少年正是容易饿的时候,他咬了一个馒头不够,又啃了一个。
借着微熙的月光,周建山带着叶邦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枣儿村旁边的山头走去,约莫走了一炷香,前边的林子边能够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周建山吹口哨,三短一长,歇息片刻,又是三短一长。
林子边的人影安静下来,打头的来了个人,手里还带着个松油火把,闷声问道,“是谁?”
“是我,大山。”周建山说着自己取的别名,“还有大树。”这是叶邦的别名。
拿火把的照了照,确定没有认错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是你们啊,正好过来帮把手。”他背后全是正好是五个竹制的背篼,旁边站了三个壮汉。
叶邦打头一看,逐渐认出剩下的三个人是谁,拿火把的那个姓陆,叫陆明,后边的是一对兄弟,分别叫姜海和姜涛。
他眼睛一瞟到三人,脑子瞬间出现三人相关的记忆。不想被人发现端倪,他的目光挪到了地上,五个背篼,装的沉甸甸,全是附近收集到的新鲜野菜。
陆明一声招呼,剩下的人都抢先去背起了背篼,叶邦也赶紧上前选了一个背起,好几十斤重的东西,他背的毫不费力,毕竟进军校的第一课就是负重十公里跑。
“小子,长力气了啊!”陆明诧异的打量,叶邦点头,“在家练过。”心中暗叫失误,差点忘记“自己”是个病歪歪的体格。
东西都背上了,陆明熄灭了火把,一行人借着夜色的掩护,默不作声的开始赶路,朝着县城的方向进发。
虽然蒙混了过去,叶邦心头的疑惑更深,别人也就罢了,跟他同村的周建山不可能不知道他是个病歪歪,这种需要下力气的活儿,怎么会找到他头上呢鼻端现在只能嗅到新鲜蔬菜的清香,并没有其他味道。冬天蔬菜少,要说有了新鲜蔬菜送到城里去卖个好价钱,那很是正常。
难道那些金子,都是这么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