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白玉澄”
吐了一会儿,白玉澄才恍恍惚惚地清醒了过来,他看着阿箬不同于中原女子的打扮,迟疑地回答着。
“你长得真好看,果真人如其名,白玉白玉,当真是白玉无瑕”
看着眼前这个不似族人黝黑古铜的男子,白皙俊美的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阿箬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是白玉澄,不是白玉!”
白玉澄懊恼着,但是看着一脸笑颜的阿箬终是没说什么。
“这里是哪里?”良久,白玉澄再度开了口。
“朗月寨。”阿箬回答。
“朗月寨?”白玉澄一脸惊异,传闻中神秘艰险的朗月寨他就这样进来了?然后他看着头戴古怪银冠的阿箬,疑惑问着“那你又是?”
阿箬又笑了,不似中原女子那般笑不露齿,她一口整齐的白牙像泛着银光。
“我是朗月的圣女。”
几个字幽幽地闯入少年的心间泛起一阵涟漪,也许朗月寨并不是攻无可破。
白玉澄看着阿箬的清澈的笑容,回了她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
此时的少年想的是少年成名享誉江湖,却不知他失去的是多么贵重难得的东西。
......
之后的日子里,朗月寨的人发现他们的圣女对捡来的中原男子开始渐生情愫。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把这男子留在苗疆陪伴圣女好了,毕竟他们一族又没有要求圣女不能成婚。
只是这中原男子行动间甚是奇怪,总是借着圣女的由头到处游走,甚至连寨中的要塞也想着进去一观。
对此圣女阿箬也只是纵容着白玉澄。
中原有一句话叫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阿箬羞红着脸拿着大红嫁衣,脸颊上染上两团红霞,甚是好看。
可是一旁的白玉澄却一脸沉思,默然不语。
来朗月寨已经有三四个月了,他也没想到被苗疆蛮夷们敬仰有加的圣女是那么好糊弄,简直是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阿箬的信任。
这期间白玉澄一点一点地摸索完了整个朗月寨的地形,并且已经悄悄的通过他们师门特有的渠道传递了地图,只等明日他和阿箬大婚时,朗月寨放松警惕江湖各门派就攻进来......
“白玉你怎么了?”
阿箬看着默默发呆的白玉澄,轻盈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我好看吗。”
烛火摇火,佳人含羞。
一身苗家特有的红衣,绣着繁复吉祥的淡金色花纹,凤髻露鬓,头上带着银色冠帽......本就是花容月貌,这一身打扮更是美的心惊动魄。
“我的阿箬当然好看。”
白玉澄回答着,一双眸子里倒映着阿箬的身影,手里紧揣着那师门那边给的药粉,只待他下到水里,这朗月寨的人更是毫无招架之力。
只是事到临头,他竟然迟疑着不想下手了,在朗月寨呆了许久他感觉并不像师门所说的,他们是为祸作乱以邪蛊吸人生机的恶人。
更何况他竟然舍不得面前这个清澈如明月般的女子......
正想着,忽然一股异香袭来,让人闻之昏昏欲睡。
白玉澄最后的意识便是阿箬一双惆怅凄凉的眸子,带着一股无法言语的悲伤,静静地满含深情地望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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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的流水声在静谧的黑夜里竟是清晰无比。
水面上漂浮着一个水伐,一个面容英俊白皙的男子被捆绑在上面。
白玉澄在恍惚中用力的睁开眼,入眼的先是皎白的月光然后便是一脸冷漠的阿箬。
“你知道了。”
白玉澄低声开口,才发现此时他的处境,他不知道阿箬把他绑在这里是要如何处置。
阿箬闻言只是默默地扫了白玉澄一眼,从心口处掏出一个东西用力地塞到白玉澄口中。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莫名地被迫含下一个东西,让白玉澄想到阿箬身上多不胜数的蛊虫,顿时一阵恶心。
可随即他看向静默不语的阿箬,少女的脸色凄凉带有悲伤。
听说苗疆女子为了留住情郎,特有一种情蛊专门喂给心上人吃的,以此留住情郎陪在身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再者阿箬现在恐怕已经知道了他悄悄做的事了,会不会......
“阿箬,你不要让我恨你。”
白玉澄悲愤的一句话落便被阿箬一击给拍晕了。
水流潺潺地流着,竹筏随之而去,阿箬站起身往寨里走去,那里火光四起杀声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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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所谓的情蛊作乱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借口,真正乱的是我的心。”
白玉澄哽咽着,从脑后的位置拔出了一根银色的长针。
然后看着在地上疼到昏迷的易蓉蓉,一脸疯狂。
“那你呢,蓉蓉你为我解这所谓的“情蛊”又是为了什么?”
白玉澄把长征没入了易蓉蓉地胸口,给了她一个痛快。
而后拿起长剑从自己的胸口处穿过,他想起他做的那个梦,泥俑里带着微笑死去的少女。
“我来向你赎罪了,阿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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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并不是完结了,插个番外解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