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妈，”纪主任道，“叫师傅！”

“我……”纪然哽了一下，“行吧，我这就下去，门口等我。”

“好的，八戒。”

“……再见！”

“阿姨好有趣，”程霭忍着笑，“二师兄。”

“小程老师，”纪然把书包整理好放在沙发上，反正明天他得来找程霭补习三角函数，“你阿姨其实就是个缺心眼儿。”

“据说儿子像妈妈，”程霭道。

“但是你阿姨特别漂亮聪明有气质，”纪然从善如流的迅速改口，“不然我怎么会这么英俊帅气呢？”

这次轮到程霭：“……”

嘴炮也打完了，纪然穿上外套，笑嘻嘻的走到门口，程霭跟在他的身后有些不舍，快要出门时，纪然又突然转身：“明天早饭吃小笼包行不行？”

程霭有些茫然的眨眨眼，然后迅速道：“……行。”

“那好，”纪然打了个响指，“八点半，等我。”

“好。”

程霭站在门口看着纪然越走越远，快要下楼梯时，纪然又突然转身，看到还站在那里的程霭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冲他挥挥手：“早点睡觉，明天见。”

程霭道：“那晚安。”

“晚安晚安，”纪然笑道，“快回去睡觉，啊？”

路上，纪主任问他：“今天干什么去了，还是去找那个小朋友？”

“嗯，”纪然坐在副驾驶上打了个哈欠，“写了几道数学题，明天去复习三角函数。”

“……”纪主任扭过头不敢置信的打量了一下他儿子，“儿子，你说什么？”

“妈！”纪然‘嗷’的喊了一嗓子，“看路！你看路！大晚上的你好好开车！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知道知道，”纪主任赶紧把头扭了回去，又问了一遍，“儿子，刚刚你说了什么？”

“学习，”纪然叹了一口气，“我说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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