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纪然的视频接过来的时候，程霭还在写，纪然有点幸灾乐祸：“哟，小程老师也有作业了？”

“不是，”程霭冲纪然含蓄的一笑，有点得意，“是给你写的一些基础的题型，让你课间巩固和练手用的，难度是升级的，但肯定在你会的范围之内。”

纪然的笑一怔：“……”

他之前不写作业不知道，每天别说一科一套题，就是一科半套题，他都能坐到十二点还多，现在每天晚上两点之前他很少有睡着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要喝咖啡来续命，纪主任在一次起夜后发现他房间的灯还亮着，以为他是在打游戏，皱着眉推开门之后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在学习——吓得她赶紧摸了摸纪然的额头。

没发烧。

“妈，”纪然抽了抽嘴角，“这么晚了您还不睡该长鱼尾纹了。”

“然然啊，”纪主任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命不久矣的智障，“你在学习啊？”

“……”纪然扭过脸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十分明显的复习资料，有点不解，“您是不是有点白内障了？”

纪主任竟然没生气：“是不是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了？还是你又惹什么货了？你告诉妈妈，妈妈绝不骂你。”

“妈……”纪然有些郁闷的揉揉脸，“我没惹事，你去睡吧，你打扰我复习了！”

“那好，”纪主任十分好说话往门口走去，关门前，她又转身扶着门框，宽容道，“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儿，妈妈都不会打死你的，你放心，什么时候想说了说就可以，啊？”

“……妈！”

纪然道：“不、其实不用了……”

程霭很贴心道：“没事的，我就是顺手帮你写，不累的。”

“……”纪然痛苦道，“还是……不了吧，小程老师你好好休息……就行，我……”

程霭眨眨眼睛，表情有些受伤，纪然一哽，瞬间又改口道：“……那就麻烦小程老师了。”

程霭忍着笑，摆出一副‘没问题交给我就行’的表情点了点头。

纪然扭过脸，突然有点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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