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义开始的事情,必须用罪恶使它巩固。 】
张妈来的时候程霭早就醒了,她吃了一惊:“小少爷,您醒了?”
程霭翻过一页书,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您饿不饿,怎么也不给我发个短信?”张妈提着菜匆匆的脱下外套,“我这就去做饭?”
“我不饿,”程霭合上了书,“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医生也允许我自由走动了,您明天就可以回程家了。”
张妈一愣:“可、可是……您怎么吃饭呀?”
程霭言简意赅:“医院食堂。”
“这可不行,食堂的饭菜哪里有……”张妈皱着眉心,脸上满是不赞同,程霭冷淡却不失强硬的打断她:“我只是告诉您,不是来征求您的意见的。如果您有意见,可以去找程先生说。”
程先生就是程科,自从程霭法律上的监护人从桥絮变成程科后,他在程家主宅短暂的住过两年,后来在他的要求下,又搬到了市区的一处小区里,程霭未满十八,桥絮的遗产他还没有办法继承,也无法独立的购买房子,张妈是程科从主宅调给他的保姆,平时负责他的一日三餐。
其实张妈对他很好,程霭知道,但他就是无法喜欢和程科有关的一切事和人。
张妈听到这个称呼就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提着菜进了小厨房,程霭在被程科从桥絮那里接回来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就一直喊他的父亲为‘程先生’,谁说都不改,程科也没什么办法,自己造的孽,再苦都得咽下去。
中午的时候,张妈给程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程霭的话,程科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明天你就先回主宅吧。”
但凡有一丁点儿的办法,程霭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和他们划清界限啊。
或许最初他也渴望过他的关怀,在哭泣的希冀他会他把带出黑暗,但是太晚了,当他终于幡然醒悟的时候,那些过往早就像跗骨之蛆,深深的刻在了程霭的骨子里,再也洗刷不掉了。
——况且他也没想到最后桥絮会疯成那样。
会这么残忍的、歇斯底里的,对待她的亲生孩子。
程科不是天生弯,但摸着良心说,他对男生的兴趣还是比对女生稍微大一点儿。
当初,桥絮,桥寅和他都是一个学校的校友,桥絮和他都在学生会,桥寅是她的弟弟,程科知道桥絮或许有点喜欢自己,说实话,他对桥絮,也不是不动心的。
桥絮长得很美,是他们那一届有名的校花,那时候的女生还不像现在一样满大街都是一样的妆容和发型,二十岁出头的桥絮一头长长的大波浪,眉漆黑,眼也漆黑,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的耀眼,顾盼生姿间都是清纯而不造作的风情,而且她自幼被家里娇惯着养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唯独会摸一摸钢琴和乐谱,因此整个人也多了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儿。
只是性格有些娇,程科说实话对有公主病的女生不是很感兴趣,但耐不住桥絮脸长得漂亮,对着他时也会刻意收敛自己的脾气,所以当桥絮邀请他去看电影或者吃饭的时候,他通常也不会拒绝。
所以当桥絮邀请他去参加她的生日会的时候,他更是无法推辞,一口答应了。
然后,命运自此开始,对着他们开了一个十分低劣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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