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楚穆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心理诊所，程科算是至尊VIP。

“算是吧，”程科说，“我把视频发你邮箱了，你赶快看一下，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怕他出事。”

“行，我这就看看，”电话那头响起了几声鼠标点击的声音，楚穆说，“程先生，你也别总是那么大惊小怪，小霭心里其实对什么都特别有分寸，他还未成年，你总这么掬着他也不好。”

“分寸？他要是有分寸能在实验桌上把硝酸钾随便乱放？还好这次只是炸了小半个房子，”程科深吸一口气，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前年他研究助染剂烧着了自己的衣服，十三岁的时候做电阻实验他竟然拆了花园控制室的电闸，还好没有出事，其余的我就不说了，大伤小伤没断过，他要是学医，我估计他得亲身效仿神农尝百草！”

“做研究的事儿有点意外是正常的嘛，程先生，”楚穆忍着笑，劝他，“小霭比你想的厉害多了。”

程科说完自己也有想笑，又很无奈：“但愿吧。”

顿了顿，他又不耐烦的催到：“小霭到底想干嘛。”

“等等啊，我查一下，”楚穆打了个哈欠，“食醋？双氧水？分子材料……咦？”

楚穆有点惊讶：“不得了啊，你别说，小霭的化学学的真是不错。”

程科急的想冲过去掐他脖子：“什么？”

“小霭大概想搞过氧乙酸，但应该不是要泼你，”楚穆琢磨了一下，显然一下子也没明白过来那是什么操作，但他显然对比程科对程霭的了解深，“应该是想当用来偷偷溜出去的辅助品，我劝你没事还是放他出去溜达溜达比较好。”

“你不是说他最近有了一个朋友吗？”楚穆在电话那头继续道，“他之前基本没有过朋友，所以很珍惜和朋友的相处，同时又不想让朋友知道自己的病例……对了，我记得去年军院的住院部好像翻修了一下？你找人看看窗户上，他们是不是为了追求什么舒适感把铝条换成了木质的？我有点怀疑小霭要拆窗户。”

程科梗了一下，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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