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依旧：“……”

直到半截晨读过去，张恒才猛然回过神来，这不对啊！往常的晨读都是他然哥睡回笼觉的时间，张恒扭头，纪然正在一本正经的背书：“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层峦耸翠，上……”纪然正背着书呢，忽然感觉有人看着自己，扭头就是一巴掌：“背书啊！”

张恒又默默的把头转了回去，眼光涣散的拿起了课本，一个周末之间，纪然莫不是被谁下了降头了？

然而事情还要从周五那天晚上说起。

周五晚上纪然送程霭回去的时候随口提了句作业多的要死，数学英语就和和天书似的，结果程霭十分不解的看了纪然一眼，问道：“高中数学……有难度吗？”

纪然差一点原地爆炸。

紧接着纪然现场掏出了一张数学周测试卷，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倒数的控诉’与‘数学虐我千百遍，我恨数学如初见’的学渣精神，程霭听得叹为观止，然后无情打击，最后真诚建议：“你可以来找我补习，补习费一天一杯奶茶，包教包会，童叟无欺。”

纪然想起了对方微信头像上的开普勒第三定律，竟然咬咬牙，就这么答应了：“行！”

左右教不教的会他也无所谓，何况还能和小朋友在一起呆着，怎么算怎么不亏。

然后程霭为了表示自己完全可以担任纪然的家教这一职，特地要走了纪然的一张卷子，并且表示：“明天你来找我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些题其实真的一点都不难。”

……那我还真是信了你的邪。

看着小朋友信誓旦旦的侧脸，纪然忍了又忍，才没把这句吐槽说出口。

——而且，他们学渣不要尊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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