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小松昏睡到半夜，突然房门外响起了激烈的争吵声。

邬童和尹柯最终还是没能阻止他闯进来。

“小松”

班小松回过头，看到江屿岑站在门前，他似乎是跑了很远的路，这么冷的天气他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浸湿了。

他刚才在桥下找了好久也没找到班小松，还以为他回去了，他连忙赶到医院看了看楚樾，照顾好没有什么独立能力的楚樾。

后来，他又来到走廊继续给班小松打电话，这一次总算打通了，但是接电话的却不是班小松。

尹柯费了好大力气才维持住自己的涵养没有说脏话，他只是冷冷的警告他不要再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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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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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小松冷淡地望着他，表情与平时听话乖巧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伪装什么，更不想在江屿岑的失责之后，还装出一副宽容理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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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未免也太卑微了点。

江屿岑走向班小松，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将他凌乱的头发拨弄整齐，他的声音既温柔又心疼：“小松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怪我，我当时实在是太担心了，楚樾又不会游泳，我真害怕他……”

“你害怕什么？害怕他死掉？”

班小松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江屿岑愣了愣，为什么他觉得此刻的班小松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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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一只受伤的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刺，宁可刺伤别人，也不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

班小松别过脸，避开他的手掌，轻飘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要害怕呢，是因为你还爱着楚樾吗？所以你殷勤地抱着他上车，把我一个人丢在寒冷的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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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岑怔住，他看着班小松。